“白盈霜!”祝崐一拍扶手,恨得连名带姓一起叫她,“你差不多得了!做人不能失掉良心,别忘了……在祝家这段最危难的日子,是谁本都逃出去了、还愿意回来与咱们同吃苦、共患难,又在你生病这段时间里里外外操持着。
而有些人呢?本来是在的,却连夜便被接走了,真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再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好赖不分,说的又是些什么?岂不有失婆母身份?简直不成体统!”
老王妃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闷气,其实她原也不是刻薄之人,还不是让孩子闹得,做梦都想着子嗣之事,这一着急,难免就失了冷静!
祝培风站到母亲身侧,最后又道出一段肺腑之言……
“娘,您说您也是女人,最了解女人,那如果位置互换,爹再蹦出个儿子夺了我的爵位,您会不会也同样难过、同样嫉妒?孩儿倒觉得,您到时做的可能还不如心竹好呢。
况且,遭遇这样的事……她不该伤心吗?不该嫉妒吗?不过人之常情而已!但孩儿誓,自始至终我娘子都没说过一句阻止的话,但我知道,她哭过……哭得眼睛都肿了,可为祝家考虑,只能一个人默默忍下了所有苦楚,娘又怎忍心这样揣度她?
儿子快离家了,为今只有一个人放不下,那就是她!看在儿子在前线为国家奋勇杀敌的份上,还望爹娘能善待我的妻子,不要因为她没有子嗣就言语刻薄、百般刁难,而我最喜谁、最爱谁,娘应该是知道的,若您执意要违背我的意愿,一意孤行,那别怪儿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分家,我们搬出去另立门户。”
说完,他也不等人回应,提袍转身就走,背影孤冷又决绝。
“反了反了,居然敢因为一个女人威胁他娘,老爷……您万不能由着风儿这样一意孤行啊。”老王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小的躲了,只得跟老的抱怨。
“怎嘛……不任他一意孤行,任你一意孤行?”祝崐抖抖袖子,也相继站起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老胳膊老腿不知何时还要仰仗儿子养老送终,可得罪不得,劝你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几个姨太还等着本王爷吃饭,恕不奉陪了。”
这下可好,主事的也一甩袖走了,留下老王妃鼻子差点气歪。行!反正要断也是断他祝家的后,她何必跟着咸吃萝卜淡操心,索性也撒手不管!
当祝培风走到大门外,见白月已经牵马在那等了,便赶紧过去问,“去过少夫人那里了吗?”
“回爷,去过了。”
“菱儿说她昨夜睡的可好?”
“还行,反正是平常那时辰熄的灯。”
“哦”祝培风语气略带失望,就没有因为他不在而失眠吗?自己可是足足折腾了半宿,转而接着问,“那今早早饭用的如何?”
白月表情有些为难,“爷,您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人可能还没起呢,哪到吃早饭的时候?”
祝培风抬眼看看日头,也对!
他是为不去接莲雪,才起这样早要去军营的,琢磨片刻,又吩咐,“你去厨房让给少夫人炖盅鸽子汤,她昨日可能晾着了,鸽子补气,万一受寒也能补补,得了,你回去吧。”
“啊?爷,您不让奴才跟您一起去营里啊?”白月诧异。
他瞪他一眼,“我说什么来着?往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负责跟在少夫人身边,时时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这样我才能放心,一来能向我及时汇报,二来还能看着点人,别一不留神又溜回娘家了,还有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娘要是去找她麻烦,马上派人来校场告诉我,知道了吗?”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您就放心去吧!”白月连连点头。
哎!看少夫人都把世子爷吓成什么样了?原不是多话的人,今儿却啰里八嗦说这一大堆,事无巨细的嘱咐着,他与主子一条心,必定也要重视起来,防止爷后院儿起火。
听到他的保证,祝培风才放心的扭转马头离开王府。
心竹其实早就起来了,一直默默窝在房里画画,以此来磨练自己心性。而且多日不提笔,当初花重金学来的绘画技法也稍有生疏,总要重新捡起来的,没准以后还要靠这个吃饭。
菱儿推门进来,一边把饭菜摆上桌,一边偷偷观察着主子神色。
刚才去取饭的路上,已经听几个丫鬟婆子在背地里嚼舌根……说二夫人要回来了,而且还是怀有身孕带功而归,老夫人已经下令,要把府里最大一处院落收拾出来留给她住,人家现在是母凭子贵,身份已不可同日而语,看来正妃自此就要失宠了。
她听罢恨得牙根痒痒,真想上去撕了她们的嘴,但又怕若真如此会给小姐招祸,只能拼命忍住,但也在外面哭了一鼻子。想来昨天小姐一个人躲到假山后偷哭,肯定也是为此事。
哎!她家小姐这是什么命?这段时间都一心一意为王府生计操劳,好容易和姑爷重修旧好,到头来却给别人做了嫁衣,而且此事世子爷肯定也知晓了,老王妃都是这个态度,他日后还能不能像之前那般对小姐好,真成了一个未知数。
只可怜她家小姐,不知将来还要吞下多少委屈和心酸。而一想起这些,让她怎么能不为主子以后在王府的日子担忧?
但哪成想,回来后细一观察……小姐脸色却极为平静,眼睛也消肿了,可见昨夜并未哭过,难道是想开了吗?还是世子爷已经偷偷给她吃了定心丸?
看看手里汤盅,听厨娘说是世子爷特吩咐做来给少夫人驱寒的,足以证明姑爷还是十分关心小姐,兴许就是她以为的那样,便也放宽了心。
“小姐,饭菜摆好了,您快来吃饭吧。”菱儿喊,并把鸽子汤盛出来一碗晾在旁边。
“来了。”心竹又添上最后一朵花,才放下毛笔走到外间,可突然……一股腥气飘过来,惹得她胃里一阵翻搅,不由赶紧用手掩住口鼻,蹙眉询问,“菱儿,这什么味儿啊,好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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