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云曦总归是要嫁人的,我舅舅家们的表哥表弟那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品也没得说。有我在其中牵线搭桥,保准能成的。”
萧瑶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沐云曦的一句话给噎住了。只见沐云曦皱着眉头说道:“我不嫁人,你少乱点鸳鸯谱!”
萧瑶正要责怪她几句,这时林侍郎已经走到了跟前,他恭敬地行礼道:“微臣拜见永乐长公主。”说着,他撩起衣袍准备下跪。
永乐见状,快步走上前扶住了林文远,急忙说道:“二舅舅,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林文远还想说什么,但被永乐制止了。永乐笑着说:“二舅,你不用这样,又不是在外人面前。”
林文远见此,只好向永乐示意后边还有其他人在场。
永乐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对林文远说道:“二舅舅,你不必行跪礼。”说完,她也不再阻拦林文远。
林文远神色恭敬地再次行了一礼,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微微弯腰低头,语气诚恳地说道:“拜见公主殿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二舅舅快快起身,一路辛苦了。”永乐此次只是虚扶。
林文远摆摆手道:“公主何须在此等候,臣来秦家拜访即可。”然后又打量了永乐一番,看着永乐担忧地问道:“金家二哥说公主受伤了,好些了吗?”
“好多了,伤了手脚,除了不能跑,平常走路是没有问题;再养些时日,定能又跑又跳。”永乐笑着说道。
林文远笑着连连点头,连说几个好:“好,好,没事就好。”
公主失踪的这几个月整个昭国都没有找到人,他祖父林老丞相都被急病了。
看着后面的护卫,永乐正要开口,林文远先一步说道:“可要让他们上前见礼?”
“不必了,人多眼杂的,在外面安顿了吧;别吓到了秦家的人。”永乐看了看那群护卫说道。
永乐又看向林文远:“本宫不是让来报信的人去说让他们今日不必进城的吗?”
林文远哼了一声:“那柳家小儿说是要见到公主才能放心,刚才就要过来拜见,我让景一景二把人拦住了。”
“这柳家真有意思。”永乐意有所指道。
沐云曦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了那群护卫,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男子,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似乎是在阻拦他。而那个被拦住的男子也正在看着这边。
听见永乐正在给林文远介绍人,直到提起自己的名字,沐云曦才回过神来,半蹲着行了个礼:“小女见过侍郎大人。”
林文远虚扶道:“不必多礼。”
沐云曦起身后,随着见过礼的众人一起进了秦家。
待客厅只剩下永乐和林文远后,林文远叹口气道:“本来是应该你金家二舅舅同我来接你的,结果他被姓柳的参了一本,说他无召入京,是死罪。他也不说为何进京,只一直坚持说要见陛下,哪怕是死也要陛下亲自处死。陛下也知晓他不是那鲁莽的性子,就召见了他。后来柳家紧咬着这事不放;他无召入京又是事实,陛下无奈就把他关押在天牢了。我也是被宣进宫才知晓他为何进京。他不敢大肆宣扬说是为公主送信,怕泄露公主你的行踪,柳谢两家对你出手。”
见永乐神色担忧,抬手示意她不用着急:“我去天牢看过他了,好着呢,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他还不想出来呢。我进宫皇上只是想暂时堵住那些人的嘴,不必担忧。一旦公主殿下回京了,他也就出来了,虽功过相抵,但陛下不会亏了他的。“
永乐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我以为二表舅会先递折子再进京的,没想到他是…这样去的。”
林文远也无奈摆手,“他那是知道陛下不会因为你的事怪罪于他。来时我也说他了,他说公主让他呈给陛下的东西不放心交给别人,怕被不怀好意的人扣下,递折子一来一回的又耽搁时间,可能中间还会被人使绊子不让他上京;索性就直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