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他的世界里,灯光的重影跟一张熟悉的脸混合在了一起——
沈观潮来了。
他站在门边,抱着手臂嗤笑:“早让你不要喝了,非得逞强装那一下?”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不懂?”
他一边嫌弃,一边往醉鬼的方向走去,把人扶住后,突然感觉到身下一紧——
谢景初抓住了他的衣角,死死不放。
沈观潮被这么一下弄得有些气闷,懊恼,还有自嘲。
明明几个月前才跟这人放过狠话。
现在这又算个什么事。
他总是会下意识地照顾谢景初的感受,总是上赶着犯贱。
平时,沈观潮也会多顾着点队里年纪最小最能闹腾的zoe,但他对着zoe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他把这些说不清的情绪与照顾都简单归咎为男人拧巴的“初恋情节”,只是单纯的滤镜和舍不得罢了。
他绝对、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他也不能有。
谢景初被沈观潮拖着走出饭店,程书亦结了账,一行人坐车回基地。
路上,酒精上头的zoe吵着要去黄浦江野泳证明自己没有醉,手里扒的却是裴之的裤子。
fox也不阻拦,淡定地举着手机,记录“美好”生活。
后排鸡飞狗跳,沈观潮暗暗庆幸,幸好隔壁那位“一杯倒”同学不会发酒疯。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
回到别墅,沈观潮好人做到底把谢景初送回房间,谢景初却死死地扒住了门框,手脚并用,赖在走廊上不进屋。
“……”
沈观潮也不惯着他,直接把人扔下就往厨房走。
基地里请的生活阿姨知道他们今晚要出去聚餐,提前煮好了醒酒汤温在锅里。
沈观潮先端了几碗给醉得最厉害的zoe他们,又找了一盏全新的保温杯,装满带上三楼,给那位爱好扒门的“一杯倒”喝。
走廊灯光明亮,照得谢景初的身影格外显眼,他无意识地躺倒在地板上,衣摆被委出许多道褶子,额前黑发折腾得凌乱,活像一只被赶出家门的大型犬。
听到脚步声,谢景初缓缓睁开双眼,然后——一把抱住了来人的小腿。
做了很久思想斗争才决定上楼送汤的沈观潮:“……”
他算是看透了。
这货喝醉了酒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先扯衣角,后扒门框、还抱大腿……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抓不住的。
whatcanisay?
沈观潮无语至极地甩了甩腿,见地上那货还是纹丝不动,他翻着白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咔嚓”几下给谢景初拍了组3a大片,明天就投稿送他上电竞头条。
“喂……起来。”沈观潮拍够了这只醉鬼的失态,收回手机,蹲下身手动扒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