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他,宠溺的揉揉他的头,“放心吧,不论以后是何种情况,你已经是我儿子了,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如果你爱上了他呢?”他在她怀中传出声音。
夏葵放开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鼻,撇撇唇,“不会吧?那么冷漠高傲的人我怎么可能——”
“如果呢?”他截断她的话,眼里有着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坚决。
夏葵又看他一眼,没拿小黄瓜的那只手习惯性的搔了搔头,想了想,再用力想了想,最后苦着一张脸有些抱歉的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你到底想问什么耶,就算我真的爱上他就爱上他嘛,那又如何呢?”
“你难道不会希望他也爱上你吗?”他的语气急切,身体更是紧张的自椅上弹坐而起。
夏葵为他的举动挑起了两道眉,嗯,她这个儿子果然也是怪胎一族的成员,“我不知道,这种事不是说了就算的,反正事情真的遇到了再说嘛,我又还没爱上他,想这么多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龙韬瞪着夏葵有些无辜的脸,像是想看出她是否在说谎,半晌,沉重的叹口气,有些颓丧的坐下,“算了,我忘了你已经改变了,就如你所言,到时候再说吧。”
到她出门要去医院时都还在想: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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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葵张大眼叫出声,不论音色或音量都像极乌鸦短促的叫声。
龙青骥蹙眉,烦躁不耐的看着夏葵瞠目结舌的直瞪着他,“你在叫什么又在看什么?”
夏葵直走到他身前,还是很惊讶的看着他,理直气壮的回道:“我这是在表达我的诧异。”
“哈哈,”夏葵咧开嘴笑得有些促狭,“你终于现身了呀?还是不小心让我给撞上的?”莫怪她会如此惊讶,从法院公证后她就没见过他的人影,连在龙园住了十几天都不见他回来,这时他会出现在龙园的车库里,就像天下冰雹般突然。
龙玄骥压下每见到她就会被激起的怒意,打开车门冰冷的说道:“上车。”
“干嘛?”
“你不是要去医院吗?”
“是啊!”她走向她的宝贝机车。
炫亮的黑色重型fzr看在龙玄骥眼里又是一阵气急败坏,这像什么话?一个女孩子家骑那么大的机车,压都压死她了!“你不准再骑那辆车了!”
“碍着你啦?”她扬高头不驯的回道,今天她可没有再像公证那天的脾气,除了老爸和儿子,现在只要谁敢惹她就必须有和她单挑的心理准备。
几乎话一出口他就马上后悔了,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做了数天的心理建设,为何一碰上她,他的自制力就如春阳化雪般迅速被消融殆尽?龙玄骥深吸口气,“我会载你到医院。”
“干嘛?”她的口气仍是很冲,想到她手长脚长的,不骑重型机车难不成要她骑小绵羊?那她肯定会违反交通规则——头手超出车外,就像大人骑小孩的小三轮车般可笑。
“你父亲今天要开刀,不是吗?”
“那关你什么事?”她背正背包,拿起安全帽准备戴上。
“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探望他。”
拿着安全帽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瞪着他看了半晌,“啊!”乌鸦叫声响起。
夏葵震惊的忘了自己的硬刺,走回他身边摸向他的额头,龙玄骥立即撇开脸,但她已经知道。“你没发烧呀!”
“上车。”龙玄骥不想多说,也不想再花力气和她扯下去,打开车门,他自行进到驾驶座。
夏葵想了想,也好,反正她也正愁着找不到他谈事情,刚好趁这机会和他谈谈,她坐进车内。
一坐进车内她就劈头问道:“你吃早餐了没?”
像是很不情愿和她说话似的,龙玄骥冷冷的道:“你不必管。”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耶!”夏葵摇摇头,自背袋中摸索出一个三明治,剥开半边塑胶袋递到他面前,“喏,拿去吧,你一定是没吃早餐才会脾气跟我一样差,早餐是一天最重要的一餐,不吃是不行的。”她的语气像老师在教导学生。
龙玄骥看怪物似的瞪了一眼距离他不到三十分分的三明治,不说话也不接下,继续开他的车。
“喂,”夏葵看他不拿,将三明治推向前一点,“拿去呀!”
龙玄骥仍冷凝着一张脸专心开车,其实在心里他早气翻了,这女人怎么搞的?管他吃不吃早餐!
夏葵的脸色一敛,“你不吃是吗?那好。”她缓缓收起三明治。
猝不及防,夏葵跨身猛地握住方向盘来个大回转,龙玄骥反射性的急踩煞车,轮胎摩擦路面的尖锐声音破空而响,车子在路面滑行了数公尺,惊险的在一个强烈震荡后顿住。幸好这里还是郊外,此时也没有其他车辆行进,否则一场连环事祸怕是免不了的。
“你该死的在搞什么鬼?”龙玄骥握拳重重敲了一下方向盘,惊悸犹存的爆出大吼。
夏葵笑眯眯的将三明治再次拿出,剥开塑胶袋递到他面前,“休息一下,先吃早餐吧。”
“你到底有没有大脑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差点就命丧黄泉?”
夏葵无丝毫悔意的点点头,“所以你还是吃早餐吧。”她的意思很简单,他如果乖乖吃早餐,那他们就能一路平安的到医院去;如果不吃……嘿嘿,自己斟酌斟酌吧!
“你——”龙玄骥半晌说不出话,她做这种惊悚动作只是为了要他吃早餐?
夏葵看了看他的表情,“如果你想打架就下车吧,我奉陪。”
龙玄骥果真铁灰着脸下了车,又大又响的关门声显示他的心情有多恶劣,夏葵微勾唇角也跟着下车,哈哈,总算有理由可以大打一架消消她近来的坏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