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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此事既然无解，万事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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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霂身子大好后，每日早朝后仍回懋勤殿处理政务。

他一连病了几日，奏折堆积了不少，他又不是能放任权柄下移的人，自然是每日都熬到深夜才肯就寝。

奏折一看，就到了下午，陈霂押了口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ldo;孙末，从下午你就在朕面前晃荡，吞吞吐吐，有什么话直说！&rdo;

&ldo;是。&rdo;孙末徐徐跪地，道：&ldo;老奴一早就想回明，是元将军想要见您。&rdo;

陈霂神色一滞，旋即恢复了正常。

孙末偷瞄了陈霂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强咽了口唾沫，&ldo;他这几日，从大清早就候在殿外，到了黄昏时才回去，日日皆是如此。不过他胆大包天，竟敢打伤陛下，这等狂徒还敢进宫惹您心烦，真是不知好歹！……陛下，要不要现在就撵他回去？&rdo;

&ldo;你怎么不劝劝他，叫他这些日子不用来了。&rdo;

&ldo;老奴怎的不劝？可元将军不听，他说一日见不到陛下，便一日不能安心。&rdo;

&ldo;他人现在在哪儿？&rdo;

孙末将手向身后一指，说道：&ldo;这会儿想必还在前殿跪着呢，老奴这就撵他走。&rdo;

孙末起身便要召人去给元南聿传话，陈霂朝他摆了摆手，&ldo;不必了，让他进来吧。&rdo;

一柱香后，元南聿被孙末引了进来。

陈霂见他进门时脚步踉跄，知他是跪的久了的缘故，朝着旁边的椅子一指，道：&ldo;坐着说话吧。&rdo;

孙末躬身走了，殿内只留他二人，僵持了一会儿，元南聿先开了口道：&ldo;你身子可好些了？&rdo;

陈霂冷笑道：&ldo;列祖列宗保佑，这点小伤还要不了命。&rdo;

元南聿又问：&ldo;太医近日可来看过，他们怎么说？&rdo;

陈霂有些不耐烦：&ldo;用不着他们过来唠叨，如今已全然大好了。&rdo;

陈霂转身到窗边的矮榻上坐定，元南聿近到他身边，将手指搭在陈霂腕子上，陈霂几次想把手抽走，都被元南聿拽了回来。

&ldo;既下得了狠手，又何必再来惺惺作态？&rdo;

元南聿并不抬眼看他，轻声说道：&ldo;安静些，别说话。&rdo;

陈霂起先还不情不愿，两人拉扯了几下，又觉这样显得自己矫情，才渐渐安静了下来，放手让他诊脉。

&ldo;你的身子伤过根本，如今又不肯好好医治，这样下去如何是好？&rdo;

元南聿撤了手，从袖筒里掏出了张信笺递给了陈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