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苍木眼底滑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不妨事,我来教殿下骑马,只要殿下不再将我赶出帐篷就好。”
原来是这个目的!
沈玉竹暗自咬牙,又觉得不对劲。
“信口胡说,我什么时候将你赶出帐篷了!”明明是这人自己走出去的。
“可是赛罕他们今日都笑话我。”拓跋苍木垂眸,低声道。
“他们笑话你做什么?”
拓跋苍木又将声音放低了些,在某个词上咬了重音,一副有苦难言的委屈模样。
“他们笑话我哪怕身为北狄首领,也依旧和成了婚的哈日朗一样,会在晚上被生气的妻子赶出帐篷。”
要紧
这番话落在沈玉竹的耳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
沈玉竹心里滑过纷乱的思绪,那些人怎么可能敢笑话拓跋苍木;哈日朗居然还会被赶出帐篷?怎么都知道他在生气?
最终,交织的思绪慢慢悠悠地落到最后的那个点上,他什么时候是是拓跋苍木的妻子了!?
“你又开始胡说。”
沈玉竹摸着踏雁的鬃毛,气恼地横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这些话?”
拓跋苍木也是路过的时候偷听到的,他还没听过瘾,那几个人看到他就吓得赶紧走了。
他当时还觉得有些遗憾。
“他们平日里说说便罢了,又怎么敢在殿下面前放肆。”
拓跋苍木抬头看了眼天色,“一个时辰后估计会有大雨,踏雁就让它先呆在这,等殿下学会了骑马再来接它。”
沈玉竹便和踏雁道别。
拓跋苍木打趣他,“殿下看起来像是很喜欢马啊?怎么以前也没在皇宫学过?”
提及皇宫,沈玉竹不可避免地想到前世。
前世的记忆于他而言并不美好,沈玉竹自嘲地淡淡一笑,“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多走几步就会气闷,日日汤药不断,一点风雨也受不住。”
“骑马这种事,自然和我是无缘,就连射箭也是我后来偷偷学的。”
而如今虽然沈玉竹的身体仍旧虚弱,但他能感觉到比前世好了不少,能跑能跳的。
沈玉竹想到系统最初对他说过,与气运之子交好会有利于他的身体,这么看来所言不虚。
说的人无意,听的人却是放在了心上。
“你的身子骨弱,就没让宫里的太医好好看过吗?”
拓跋苍木想到他初次见到沈玉竹时,竟然还故意骑马吓唬他,若是把人吓晕了怎么办?他真是不该。
“自是看过的,但这是打娘胎里落下的病根,从小喝药长大也没什么用。”
而且前世在刚过十八岁生辰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不过那时候他也没什么很想活的念头,那样的日子太过无趣,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柳青,还有他的那点不甘心才撑着他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