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看着想笑,故意抿唇压住笑意,有些严肃地问他,“你做什么要踹别人?”
“他说你不要我了。”拓跋苍木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幽蓝的眼睛被轻颤的眼睫遮挡,看起来更加可怜。
沈玉竹心里的天平歪了,他转头看向正龇牙咧嘴的哈日朗,“你干嘛要这么逗他?”
哈日朗瞅了眼正装可怜的拓跋苍木,故意大声道。
“殿下你可别听他说的,你不在的时候他耍酒疯把我们这群人都给烦了个遍,他就只会在你面前装……哎哟!”
话还没说完,拓跋苍木手里的酒壶就砸在了哈日朗的脑门上。
哈日朗这下是真的怒了,“你!”
不等哈日朗回神,拓跋苍木砸完人干了坏事后牵起沈玉竹的手就跑,他们穿梭在跳舞的人群间。
篝火传递而来的温度与夜晚的凉风碰撞。
拓跋苍木的头发与沈玉竹扬起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身后传来哈日朗的大呼小叫。
金朵丽端着烤羊肉避闪开来,“啊呀,殿下你们当心别跑摔了!”
拓跋苍木熟练地牵着人躲在草堆后,此情此景让沈玉竹忍不住笑出声,“你跑就算了,还拉着我做什么?”
见他笑,拓跋苍木也不由得笑起来。
两人笑着对视时,难以言说的气氛蔓延,沈玉竹恍惚从不远处的火堆中听到了火花迸溅的刺啦声。
他在拓跋苍木幽蓝的眼眸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
也看见了,拓跋苍木眼中的他在不断放大——
沈玉竹心神一颤。
太近了,近到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炽热气息,蒸腾得人脑袋发晕。
拓跋苍木突然低头,沈玉竹倚着草堆,下意识攥紧了他们紧牵着、还未松开的手。
“唔……”
归处
沈玉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是拓跋苍木将面具覆在了他的脸上。
他看不见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在距离他极近的地方拂过。
拓跋苍木在做什么?
沈玉竹紧张地想要后退时,他这才发现除了他们紧牵着的那只手,另一手不知何时也被拓跋苍木伸手扣在他的腰后,让他避无可避。
他们在草堆后身形相贴,而草堆外是另一片人声喧闹的世界。
“拓跋苍木,”沈玉竹喉咙发紧,忍不住想避开拓跋苍木的桎梏,“你松开我。”
可身前这人没有半分反应,沈玉竹腰身向后仰,几乎是被拓跋苍木压在草堆上。
这样狎昵的姿势让沈玉竹耳尖通红,他现在确信拓跋苍木是喝醉了。
清醒的时候这人绝不会如此、如此没等沈玉竹将那个词想出来,就感觉到耳尖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