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梦境的事,沈玉竹自然不可能告诉拓跋苍木,就连他也还没有弄清楚那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已经没事了。”
沈玉竹被柳青扶着走出帐篷,他本就因太过疲乏晕倒,刚才还又剧烈奔跑过,现在脚软的不行。
他这身子还是太虚弱了。
就算真的发生了梦境中那样的事,他这身子又能做什么?
想到离开的系统,沈玉竹轻叹口气,又忍不住想,为什么会是他被选中呢?
沈玉竹被柳青盯着吃过午饭后,又被她盯着躺在床上。
沈玉竹顿感无奈,“柳青,我这身子我还能不知道吗?我真的没事了。”
柳青的态度依旧没有松动,她坐在一旁整理着带来的物件,沈玉竹的东西太多,还有好些东西她没来得及收拾。
“殿下就听太医的,好好躺着休息调养。”
沈玉竹偏头看向柳青,“柳青,你来北狄的这两天,感觉如何?”
柳青停下手中的动作,她顺着沈玉竹的问题思索起来。
“北狄的环境自然是比不上皇宫,吃穿用度也都比不上,但这里天高地阔,行动的地方没有拘束,哪里都去得。”
“也没有随时会盯着我是否犯错的宫女太监。”
说道这里,柳青的语速明显快了起来,“这里的人们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拘束,除了首领外都是直呼其名。”
“这里的女子也和我从前见到的不同,她们身着骑行装束,大声谈笑,爽朗大方。”
柳青说着,神色间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向往。
这些都被沈玉竹看在眼中,他也忍不住微笑起来,“那柳青你有没有想过,像她们一样。”
像她们一样?柳青愣愣地看着沈玉竹,“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柳青,你看,方才你同我说话的时候,没有自称奴婢。”
沈玉竹勾唇,指出她称呼上的变化。
柳青脸色微变,“是奴婢的错”
“柳青你先别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沈玉竹抬手示意她先听自己说话,“你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很自然的就说出‘我’吗?”
柳青隐隐有一种感觉,但她不敢细想,只是摇头。
“你方才也说了,北狄没有那么多的尊卑和束缚,在这样的环境中,你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反而显得奇怪起来。”
沈玉竹的笑容中带着欣慰和鼓励。
他还记得上一世的时候,他死在皇宫,身边只有一个柳青陪着他,也不知道柳青后来离开皇宫没有,但他前世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那时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总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