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蹙眉,不信自己连个小小的腰带都解不开。
他手上动作的幅度大起来,肩上披着的外衣滑落,拓跋苍木连忙抬手按住。
但他的力道向来收不住,按着沈玉竹的肩膀就将人往怀里带。
感受到沈玉竹喷洒在衣领出的呼吸,拓跋苍木的肌肉瞬间紧绷,他将人扶起后迅速转身,“我去找赛罕。”
说来也巧,就是这么个转身的动作,牵在沈玉竹手里的一根腰带就这么被轻松扯开。
拓跋苍木的衣襟也随即散开。
这下自然不用再出去找赛罕了,拓跋苍木转身的时候,沈玉竹正好抬手将他的衣服脱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伺候人。”沈玉竹小声嘀咕着,拎着外衣搭在椅子上。
他刚把衣服搭上,帐篷里的烛火就熄灭了。
门帘紧闭的帐篷瞬间漆黑一片。
“拓跋苍木?”沈玉竹试探的开口,他夜间视力不好,此时茫然地眨了眨眼。
黑暗中的拓跋苍木深吸口气,试图压制体内莫名的躁动。
他幽蓝色的眼睛清楚地看着沈玉竹的一举一动,连带着对方的不安。
他哑声,“别担心,是烛火熄灭了。”
沈玉竹松了口气,刚经历了刺杀,方才突然熄灭的烛火让他心里惊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我去找找火折子。”沈玉竹摸索着前进。
他的胳膊被身旁的拓跋苍木扶住,“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拓跋苍木的意思是不用找了吗?沈玉竹疑惑地被他拽着胳膊往榻边走。
“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外面擦拭下身子再进来。”
沈玉竹坐在榻上,感觉到拓跋苍木的脚步声随着掀起门帘的声音远去。
他想不通,既然拓跋苍木看得见,干嘛不把火折子递给他?
黑暗中极容易酝酿睡意,还没等他想明白,松懈下来心神就睡着了。
“都兰,你不会后悔做出的这个决定。”
“赛罕,你和我年岁相当,别总用教训的口吻对我说话。”
帐篷外传来交谈的声音,沈玉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帐篷顶端的花纹。
现在是几时了?天亮了吗?拓跋苍木呢?
沈玉竹掀开门帘,帐篷外的两人还在继续。
“欸你,罢了,总之最好就在三日内快些搬来。”
“知道,这点事用不着你教我。”都兰听到动静,转头看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笑意。
“殿下醒了吗?是不是我们将你吵醒的?”
沈玉竹摇头,想到帐篷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不放心地问道,“拓跋苍木哪去了?”
“殿下刚醒来就要找首领啊。”
都兰打趣地笑道,“首领在跟人交代事情,殿下怎么不穿戴好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