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抿唇,完了,这下他好像真的对拓跋苍木生不起气来了。
这个狡诈的北狄人,惯会戳他心窝。
“那就继续出发吧。”沈玉竹闷声,为了稳住身形,他不得不用手指揪住拓跋苍木的腰带。
沈玉竹的头发依旧是用的他那根青绿色发带松松拢着。
随着马背上的颠簸,那发带越来越松,风一吹,竟然就这么从发上散开,发带顺着风飘拂了起来。
拓跋苍木眼疾手快地腾出一只手一把捉住,发带随着沈玉竹散开的青丝一起飘散着,挠得他下巴很痒。
沈玉竹这下真成披头散发了,他窘迫地连忙用手拢住头发。
与此同时,他听见拓跋苍木无奈又带着点揶揄意味的声音响起。
“殿下还是让我去向柳姑娘学学束发吧,下次我可能就捉不住这发带了。”
沈玉竹不想说话,懒得搭理他,默不作声地从他手中接过发带,只是露出的耳尖有些泛红。
拓跋苍木知道,这便是默认了。
来到牧场后沈玉竹才知道原来北狄所谓的牧场依旧是一大片草原。
远远的就能看见一大群马儿在溪水边吃着草。
此时正直中午,阳光从万里碧蓝晴空上落下,掠进沈玉竹的眼底,让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这些都是好马,殿下可随意挑选,我来帮殿下驯服它们。”
拓跋苍木带着沈玉竹走向马群。
越好的马性子越烈,也越难驯服。
沈玉竹打量着这些马儿,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它们被迫臣服我,这种感觉有些讨厌。”
就像前世迫于病弱的身体,过得浑浑噩噩的他一样。
这时,不远处的一匹白马突然停下了吃草,慢悠悠地朝着沈玉竹所在的方向走来。
在沈玉竹与拓跋苍木的注视下站在一旁,也不像那些亲人的马匹会用马嘴蹭人,只是这么站着。
沈玉竹疑惑地看向拓跋苍木,“它怎么过来了?”
拓跋苍木猜测,“可能是以为殿下你在叫它?”
叫它?他方才说了什么吗?
沈玉竹试探着又重复了一遍,知道最后的“讨厌”二次时,那白马突然从鼻子里喷出气,像是在回应。
谁家好马觉得自己叫讨厌啊?
沈玉竹哭笑不得,他抬手拍拍马身,“我们也算是有缘,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叫踏雁吧。”
白马晃了晃脑袋,像是听懂了他的话。
“我今天可以将它带回去吗?”沈玉竹转头看向拓跋苍木。
拓跋苍木笑了笑,“在殿下学会骑马之后可以将它带走。”
这人明知道他不会,还故意说送他马,他选了又不给,还有条件,这人究竟想干嘛?
“你明知我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