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拓跋苍木神情一变,直接否决。
“为何不可?”
沈玉竹仍旧语气温和,只是这温和就如同湖面薄冰,谁知道这底下藏着什么。
拓跋苍木喉咙发紧,“连我都未曾去过东夷内部,殿下不可冒险。”
“哦,原来你也知道危险啊。”沈玉竹屈指轻叩桌面。
眼见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乌日娜连忙插话,“既然殿下来了,那我们再重新商议一下此事吧。”
“不用商议,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去。”拓跋苍木不接乌日娜递的这个台阶,态度意外的强硬。
沈玉竹没有反对的意思,只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我同你一起去。”
“你为何非要与我一起,好好地呆在北狄不行吗?你的身子如何能去那么远的地方?有你在,我又怎么能放心?”
拓跋苍木如同困兽,烦躁地在帐篷里走着。
“因为我是皇子,有我在,至少东夷未必敢动你!”沈玉竹也不装了,直接拍桌而起。
“你以为你是谁啊?什么后路也没有就敢应约?你实在太狂妄了!”
其余三人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我说了我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是带上你我会分心!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吗?”
拓跋苍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打消沈玉竹的念头。
“殿下见过战场吗?见过流血的士兵与伏尸吗?你为何执意要去,东夷不是儿戏!”
帐篷外栖息的鸟雀都被他们的声音震飞了几只。
沈玉竹气得不行,“是!我什么也没见识过!我生来就被困在皇城,我什么也不懂!你问我为何要去?”
沈玉竹怒火中烧,那该死的任务见鬼去吧!
“还不是为了你!你死了我怎么办?”
“……”
拓跋苍木哑巴了。
篝火
“首领、殿下,你们是在吵架吗?”牧仁在门边探头往里看。
沈玉竹方才情绪太激动,这会儿转身背对着拓跋苍木平复心情。
拓跋苍木看向他,“没有。”
牧仁挠了挠脑袋走进,“听说东夷那边送来了一封信?出什么事了?”
哈日朗快步溜到桌边将信拿起递给他,“你看看吧,这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牧仁看信的功夫,拓跋苍木绕到沈玉竹的面前。
刚绕过去,沈玉竹就又转身,反正不看他。
完了,这是生气了。拓跋苍木颇为沧桑地摸了摸鼻尖。
“我猜首领是打算前往应约。”牧仁对拓跋苍木太过了解,这人遇到事的时候就没有退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