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绪,任凭谁求婚被拒都不能平静。
沈玉竹方才的态度比直接了当的拒绝还要让拓跋苍木心灰意冷。
殿下甚至都不觉得他是认真的!他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拓跋苍木在心里颓丧,面上依旧沉稳,“没有。”
气死他了。
奇怪,拓跋苍木到底怎么了?
他们之前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啊,北狄暂时也没什么事值得拓跋苍木操心,难道是刚才——
沈玉竹灵光一现,拓跋苍木与他所说的成婚一事吗?
可这件事就更没有什么值得拓跋苍木费心的啊,沈玉竹想不明白,他不喜欢在心里纠结,索性直接问了。
“你到底怎么了?”
沈玉竹叫住他,现在拓跋苍木是将头发都束在脑后,沈玉竹拽不了辫子了还有些手痒。
拓跋苍木颇为沧桑地想。
殿下甚至连他在不满什么都不知道。
拓跋苍木心冷到麻木,“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殿下不愿意成婚,那回到北狄后我就让他们停下婚礼准备,反正也用不上了。”
这倒也确实是个问题,沈玉竹问道,“他们都准备了什么?很繁琐吗?”
“也没什么,只是北狄的女子会花几天几夜的时间为我们缝制婚服,赛罕还会跋涉三日去雪山的神庙上为我们求取红线缝制在婚服上。”
“族内的帐篷也要张罗着换上喜庆的彩布;男子们会提前去打猎将婚宴上的食材备好,也没有花费什么功夫。”
拓跋苍木一条条陈述,沈玉竹听得瞠目结舌。
等等,这哪里不花费什么功夫了!这比起中原的富庶人家也差不多了吧!
拓跋苍木接着道,“不过这也没什么,他们应当还没完全备好,等我回去便让他们停下,殿下无需担忧。”
这下沉默的人轮到了沈玉竹,准备了好几日的时间他就这么让人直接停下这也太惹人讨厌了。
“可是,这不是做样子的吗?难道做样子也需要这么认真的准备吗?”沈玉竹不能理解。
拓跋苍木深吸口气,“因为只有殿下”觉得这是在做样子。
“殿下!”阿善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们快走呀,马上就能离开南蛮了!”
阿善的喊叫声将拓跋苍木的声音盖过,沈玉竹也就因此没有听清。
“你刚才说了什么?”
拓跋苍木拧着眉,这种话他是决计不会再说第二次的,“没什么。”
阿善回头看了眼追上来的两个人,尤其是走了这么久还不见疲态的沈玉竹,感慨道。
“殿下的体力好像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