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花果清香的气泡水猛然入喉,我被呛得咳嗽了一下,掩饰道:“没有呀,我跟你在一起什么时候嘴角下来过。”
菜还没上齐,服务员就把小蛋糕端上来,还是上次那款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在意大利语中是“带我走”的意思,暗示地这么明显,该不会把戒指藏在蛋糕里了吧。
虽然这种做法很俗,但是亦柔做,我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开心。
饭没吃几口,我用小叉子一点一点把小蛋糕戳成了蜂窝煤。
不对呀,怎么没有碰到那种很硬的石头。
对面的人不是傻子,很快就猜到我反常的理由,插了块蛋糕递到我嘴边,哄道:“放心吃吧,没有戒指,不会硌到牙。”
就着那只修长的手含下蛋糕,然后惩罚式地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个巧克力色的唇印。
带着撒娇的音调,小声抱怨道:“净逗我玩。”
“没有呀,”亦柔学着我的样子回道,“今天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她从手边椅子上的托特包里拿出一个厚实的文件袋递给我:“打开看看吧。”
那是关于意定监护人的文件,不用细看,里面的每个条款我都仔细了解过,本来是想在亦柔生日的时候再向她提起,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眼睛又开始发酸,我双手不住往眼前扇风。
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不能哭。
餐厅里突然放起生日快乐歌,不知道是谁在过生日,其他客人都在寻找寿星是谁。
只有亦柔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屏蔽周遭一切嘈杂的声响,她被鲜花簇拥在中央,光是翅膀透明的蝴蝶,牵着她的目光,翩跹于我的心上。
她柔声道:“我的余生,你愿意负责吗?”
一滴眼泪就那么毫无预警地碎在手背上,哑着的嗓子即便张口也发不出任何音节,我只能拼命点头。
亦柔向我张开双臂:“抱抱。”
眼睛里的水龙头开关一打开就很难关上,亦柔浅色的雪纺衬衫肩头的部分洇湿一小滩,透出里面的内衣肩带。
我又哭又笑帮她整理,被误会起了什么淫念。
亦柔按住我的手,迅速在唇上落下一吻,低声道:“回家再说。”
调整到郑重的语气,道:“先让我把话说完。”
她又掏出一沓文件摊开在桌子上,一一向我介绍。
“我名下目前有一家公司,刚拍的电影应该不会赔本,一套房产、两辆车,存款还能在北京全款买下一套房,还有些保险和基金,以上是我名下所有的财产。”
亦柔说的够保守,电影何止不会赔本,已经累积超过十亿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