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个人半夜又来敲门,塞尔薇开门后挑挑眉,“又睡不着?”
金发?的吸血鬼点点头又摇摇头,见他沉默不语,塞尔薇只好先放他进来。
“我还在看书,你?可以先坐一下,等会?儿一起睡。”塞尔薇窝进沙发?里,继续美美地读书,但是很快她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迦蓝发?出的声?音不多,细碎:布料摩擦的声?音,某些东西洒落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这?些让她一个字都读不下去?。
“迦蓝你?在干什么?”
抬头看过去?时,塞尔薇发?现自?己的大床床侧的帷幕不知?什么时候垂放了下来,那?是她专门设置的防蚊帐,即使是最强的勇者也拿这?世界的蚊子没办法。
在加上她睡觉时喜欢处于完全黑暗的环境里,所?以又加设了一层不透光的布,午睡的时候放下。
但是她只有午睡的时候会?把把布帘放下来,这?是在干什么啊这?人,真是的她的帘幕不是用来玩的啊!
塞尔薇合上书,无奈地叹口气,把书放回原位,然后踩着软拖鞋走过去?。
她刚想要拨开合拢的幕帐,看看迦蓝到底在搞什么鬼,手指刚触到边缘,就被突然间探出的一只大手箍住了手腕,她知?道里面?的是迦蓝,没怎么反抗就被拉了进去?,整个世界骤然陷入黑暗。
狭小封闭的空间,近在咫尺的呼吸。
塞尔薇手撑在吸血鬼两侧,一低头便能看到黑暗中带着醉人赤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染着血的深海漩涡,一旦卷入就再也无法摆脱。
她曾经赞美小王子的那?双宝石一样璀璨的蓝眼?,现在却又被吸血鬼诱惑的赤红深深吸引。
吸血鬼单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还握着她的手腕,清冷的呼吸扑在她脸上,男人那?张漂亮的脸在黑暗里若隐若现,同时也近在咫尺。
黑暗的环境让塞尔薇的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她能够听到吸血鬼起伏的呼吸,逐渐绷紧的身体,她也能听到自?己不再平稳的气息,以及剧烈跳动的心?脏。
“您将我买下,把我从地狱中解救出来,我却没有任何能够回报的东西。”迦蓝松开她的手腕,单手捧住塞尔薇的脸,轻抚她的眼?尾。
他又开始用敬称。
塞尔薇不知?道他是怎么养成的这?个习惯,但是现在甚至有些听惯了,也慢慢品出来里面?的真意,每当他说一些他认为?很重要的东西时,他就会?使用敬称。
“我只有这?具身体,和这?颗心?不,就连这?身体也是您的所?有物那?么就请收下吧我把自?己连同自?己的心?一起送给您。”他的唇轻轻地蹭过塞尔薇肩颈交界处的伤,接着非常非常轻柔地吻住勇者的唇,就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塞尔薇不知?道迦蓝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说这?种话的,她只知?道眼?前人真正地放下自?己的一切防备,一切骄傲,从心?到身体都向她臣服。
“你?这?是”
迦蓝把勇者拉近自?己,同她交颈缠绵,而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羞涩到极致的邀请。
“主人,请使用我”
为人
使用?怎么使用?塞尔薇脑袋里跑过无?数辆飞快的车车,轮胎几乎是从她脸上压过去的,最可怕的是说?这话的人竟然还是她一直都喜欢的人。
这么,这么主动的吗?咳咳,毕竟是成年人,该懂的事情她也多少?都懂了?,但是理论?丰富不代表实践丰富,也不代表她就?能抑制住自己的羞涩!
“你你说?什么?!”勇者磕磕巴巴地说?话,攥紧了?吸血鬼耳侧的床单,可怜的布料被她揉得皱皱巴巴。
其实迦蓝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整个人都像是架在火上烤,体温升高了?不止一度,就?连揽着勇者腰身的手臂都在微
微颤抖,汗湿手心。
刚刚仅仅是最简单的接吻都已经让两人狼狈不堪,更何况迦蓝还有自己的私心。
他怕会被拒绝。
之前在奴隶市场,他或有或无?地听了?不少?那档子事,奴隶们经常会讨论?,贵族通常玩得很开,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那些饥饿与痛苦常伴的日子里,奴隶们靠这些做消遣来抵挡那些入侵的悲哀。
有时候那些声音就?在他附近,不想听也直往耳朵里钻,他的记忆力又很好,听过一遍就?记牢在心里。
作为梅塞尔的王子,他本该会娶一位身份高贵,母族强大的女性作王妃,而这位王妃会在他登基以后,成为国家的另外一位主人——王后。
梅塞尔前代国王,也就?是他的父亲,风流成性,只知道同各种女性欢好,而现?任的王妃,也是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
他从小就?发?誓,不会做父亲那样的烂人,同他结婚的女性,他会永远忠诚于她,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奉献给?她。
但他曾经所想象的一切都已经成为泡影,转眼之间,他就?沦为阶下囚,现?在更是失去了?王子的身份,变成了?现?在的奴隶。
他本以为自己就?会一辈子呆在囚笼里,或许未来的一天?会变成某个大人物的玩宠,亦或者死在无?人问津的荒野,变成乱葬岗里的一具无?人认领的腐尸。
但是,他被勇者带离了?地狱,再次沐浴阳光和雨露,所以无?论?被勇者给?予他的是什么,他都心甘情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