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珪终于得以见识幽冥一届,他还去围观封家诸君被扔入轮回,其中一人冷笑道,“司封两家皆为神明奴仆,如今封家先失,司家也别得意,互相限制的对手取其一,那另一也不必存在,不过早晚的问题!”
司承珪“呸”了一声,“少吓唬我,你们是封岸离那小子惹了陆昭,人家要几个人他也不给!我们司家和女帝可是亲戚,女帝是我儿媳妇儿,况且,如今这不正好又是两国吗?只是你们这封家天下换为陆家天下喽!”
这话一出,气得封家众人目眦俱裂,封家老祖宗看了一眼洪庆,开口道,“不必多言,走吧。”
封家众人听话地跳入轮回道中,密切监视的陆理却发现一点不对,“这封家人不简单,幽冥千年,他们早得了不失记忆投胎为人的法子,如今一同转世,也是人间一股势力,这封家老祖,千年前能起家,此次入人间,定也不会安分。”
赤刀问道,“主子不干涉?”
陆理笑道,“已然干涉。”
赤刀好奇,凑到镜前,就发现从封家老祖到封岸离他爹全部投成了女胎,赤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陆理轻笑,“他们并非全无能力,所以我打算物尽其用,若他们生而为女,只怕便不会维护男权社会的制度。”
赤刀恭敬道,“主子胸怀宽广,大德大智。”
陆理笑,“行了,我知道。”
做完此事,陆理便开始审顾明晚和封岸离,司守治当初死得太快,她又担心后女状态,什么也没问就给扔去投胎了。
憺蛄已被扔回封岸离的身体里,他嘴巴很紧,死死盯着陆理,“你是人间千年前那战神?为何抓我到这里?”
陆理并不回答,“你到人间来,有何计划?”
憺蛄并不言语,陆理轻轻一笑,“来人啊,给封岸离上酷刑,等他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停下。”
憺蛄恶狠狠地瞪着陆理,陆理并不在意,起身往另一边去。
顾明晚话就要多些,“你们敢抓我?我父神母神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些低贱的凡人,我要父神屠了你们这低贱的地方!”
陆理鼓鼓掌,自黑暗中走出,到她面前,她瑟缩一下,又很快撑起气势,“你放了我!我叫我父神放过你!”
陆理笑了,表情有些玩味,“夕雪神女,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现在不是你父神母神要不要选择放过我,而是我,要不要选择放过他们。”
夕雪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你是哪路神仙?如此自大?”
陆理笑道,“自大,是因为有自大的资本,至少毁了你们神魔所有法术,我是做得到的,所以,我不怕你们。”
她实在太过自信与笃定,看得夕雪害怕后退,陆理示意行刑人上前,开始问话,“你和司守治封岸离到人间有何任务?”
夕雪死死闭住嘴,她身边的行刑人立刻上刑,她很快忍不住,“是要融入司封两家,使司封两家后人尽是我们凡躯所生。”
陆理似是奇怪,“可你只有一人?”
夕雪没忍住红了脸,“命运的安排是我先嫁司守治,后又被封岸离抢走,两国起战事,夺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陆理点头,“很好。”
合着神魔在人间玩爱情游戏呢!该死的东西!
她换了个姿势,“那你们为何会恢复记忆?”
夕雪看了陆理几眼,在行刑人又要上前时急忙道,“我不知道,我们来之前没说会恢复记忆,可后来八岁那年,我突然断断续续梦到我在天宫的日子。”
陆理不信,行刑人上前,几番过后,夕雪还是坚称,她不知道。
看来确实要去天宫一探,陆理起身,不再多问,路过血葫芦一般的封岸离,也没再多看一眼,就叫他们暂时吃些苦,魂魄日后再收。
要说司家的打探,探出的一切都指向最好的方向,先是人间理朝之探,探出女帝万事都会与司守信这个贵郎商量,这说明什么?本各有看法,但放在别有用心之人眼中,就是不言而喻。
再说幽冥之探,探出阎君修炼时气息大乱,闭关已有几年,甚至有资深钉子传出消息,他们最亲近的鬼奴也已不见阎君,只偶尔有几次消息传出,便再次沉寂,阎君此次,该是神识大损,已无心理会幽冥之事。
至于原因,据说是为阎君夫人后女残魄所伤。
这个谣言是后女传出来的,她和陆理说,“我也想开了,既然无法辟谣,干脆我就不管了,他们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让我掉几滴泪装作真爱,我也当演戏给傻子看,如今倒不如给谣言来个后续,我为何会伤阎君残魄?至其大伤直至死亡?日后你可万分记得替我编圆满!”
陆理笑,“好,连前面我也给你澄清了。”
却说司家众鬼欢欣鼓舞,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老祖宗,这可是绝佳的机会,阎君恰好闭关,无法妨碍我们,守信稳坐后方,只需转向幕前,这中间,我们加以谋划,合并两国便能一统天下!”
“正是这个道理!老祖宗,我建议我们舍司国取理朝,一方面是因为理朝为神仙新宠,颇得时运,另一方面是如此便能隐匿我们司家之筹谋,使一切更像是意外。”
这样太大胆,有鬼不同意,“不可!司国为我司家根基所在,必须死守!我们只能谋划使理朝并入我司国,并入后再为守信谋划国君之位,若自弃根基,则摇摇欲坠!”
这样明显更稳妥,但又太稳妥,稳妥到不太可能,“此言有理,但是理朝并入司国不太现实,我的想法是,两国开战,战争中我们想办法捧起守信,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