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作为ounce的主理人,余都乐只对脱口秀感兴趣。
“今天在场的朋友们有单身女孩吗?举起手让我看看。好的放下吧,都是男生,罗汉局。”
“我上大学的时候特别喜欢谈恋爱。当时大学生活就是吃饭,睡觉,打游戏,逃课,其实是很无聊的,男生的四年很快就过去了。所以当时男生有点追求的,都把未竟的事业投入在追女孩身上,学生会,轮滑社团,篮球比赛,终极目的都是为了谈恋爱。这里面有个真实现象,你让这帮男的为了青春和热血去做什么他们绝对不会做的,但说有漂亮妹子他们都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过了几年再回忆,妹子的脸可能都记不住了,但热血和青春牢记于心。男人这种生物就很奇怪,大学阶段他们在象限里都是自己浪的,女生可能就是条辅助线。
“开个玩笑。女孩子真的是可爱,上大学时我最热衷于研究这些,还研究了一种认识女孩的方法,去上艺术类通识课。艺术类通识课是艺术专业的必修课,选修学分上别人必修的课,还可以去看美女,赚了。但通识课有个申请排名,大一大二申请不到,混到了大三学长才能进去,去了发现,嗯?好像漂亮的女生蛮少的。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们早就发现这一门课,外来专业臭流氓很多,专门来找女朋友的;在我们抢这门选修时他们也在抢别的必修,抢其他禁止外专业上的课,就为了离我们远一点。
”但当时我还是很努力地在上课的人里发现了一个漂亮女孩。就是那种长发飘飘腿也很长的女孩,太难忘了。当时我就心想,怎么出场会显得比较自然,又不引起反感,还能把联系方式要到,毕竟女孩子对我们这种还是有点警惕的,我的外形大家也都看到了,有点花花公子——别笑。我当时就坐在她身边,假装睡——其实也是真睡——了半个小时,突然醒了说‘同学,老师讲到哪了,我好像睡着了,能不能借我一下笔记。’她就很自然地加了我的qq发了课堂摘录给我。发完之后我也没有一直粘着聊天,反倒每天打游戏睡觉很忙,过了三个月才换微信,后来对时间才发现上课的时候她坐在我前后左右很多次,我都没认出来。女生浓妆和淡妆以及不化妆,差距真的很大,那个年龄段男生也真的还没有进化到能够识别妆容的程度,基本就是换个妆,你就是另一个人。”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俩在校门口遇到了。那天她心情不好要找我聊聊,我就说可以,心里打退堂鼓,因为当时我急着上厕所。我就陪着她走进学校,又到了足球场,绕了两个小时,我冷汗都下来了。结果两个小时后她说,余都乐,早没发现你这么善解人意,现在就要回去了,我意犹未尽。我当时脸是绿的,硬说是被草映的,还憋出了眼泪,说是被她感动的。她非常非常开心,最后我颤抖着说,我们谈恋爱吧。她很感动,以为我在紧张,点完头我转身就走了,夹着腿一路小跑回宿舍,抖三抖才回过神来,这个妹子我追到了。整整两小时我绿着脸在操场上陪她绕圈,现在回过头来想,还真是‘人走过的路,每一秒都算数’。”
顾逸在台下笑得前仰后合。余都乐有点京腔,自我调侃味道很冲,中和掉了他段子里的直男气息。末了他拿着话筒:“其实人觉得自己活得值的阶段很少,即便现在毕业很久了,我的确不太记得那个女孩的样貌了,但那段时光是我大学里最难忘的日子。《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为什么那么红,因为男生就是这样的,会为了一些心动的时刻奋不顾身。人可能就是需要一些这样的时刻提醒自己活着,现在我二十六,眼见着二十七了,看起来还行,是吧,挺精致的。但是就是deadside,状态极度虚弱,你们在路上看到我这种目光涣散的人,就可以停下来问一问;尤其如果他在颤抖,请不要吝啬你的爱,为他指明这附近——最近的洗手间。”
台下笑得开怀,余都乐演出结束鞠了个躬。进到后台沙发表情立刻换了,淡漠,疲累,身体使用过度。台下似乎还有余韵,但只有顾逸知道,这个怪奇浪漫脑袋的男孩已经很久没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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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都市就要成为消费的一环,不是这一环,就是那一环
大概工作室住不惯,梁代文回来了。
顾逸的生活节奏整个被打乱。和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好像玩真人cs被追在墙角,逃不掉又没子弹,只能任人宰割。梁代文是正宗雄性动物,会在卧室做俯卧撑,五十个之后每伏一次都有呻吟,听得她六根不净。宽肩长腿地穿t恤睡裤在房间里走,露的只有小臂和脖子,顾逸都觉得这是在色诱;尤其半夜梁代文喜欢在厨房喝水——厨岛旁边有张高脚凳,顾逸醒来,看到梁代文喝水的影子,总觉得他是为了看自己才出来的,深更半夜的,不是色狼是什么。
在那之后她都穿着睡裤睡觉。
而担心了几天,顾逸发现梁代文简直视自己如空气。除了用浴室需要交流,他的时间管理极为精确,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才和她打招呼;把工作带回书房,关起门认真打电话敲键盘,钻到她睡着了都没出来;她霸占了沙发,他也偶尔到客厅空地来举哑铃,目不斜视全神贯注;偶尔一米开外的凳子上看书,也会发呆,但也目光纯洁,有如老僧入定。好心点了两杯网红奶茶试探,梁代文看了眼配料表:“糯米、白砂糖、肉松、蛋黄脆,你这是兑水粢饭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