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串话,罗鹊再也忍不住了,筷子啪地放在桌面?上,怒道?:“陈书淮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在离婚后还勾引你?!”
姜宜深深看了一眼罗鹊。
真不愧是她这?边的人。
夜里,姜宜却失眠了。
她躺在罗鹊家的沙发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眼盯着漆黑的天花板。
一种莫名又?空荡的怪异情?绪挤在胸口,说不清道?不明。
非要形容,有点儿像肌肉剧烈抽筋后的余痛,明明激烈的痛楚已?经过去,疼痛处尚留有几分令人心有余悸的疼感。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无论是强烈的怨愤还是激烈的热情?,都?随着他们越来越少的交流一点点冷却下去。
离婚不过是一道?手续罢了,她提得干脆,陈书淮也明白该及时止损。
他们之?间的话从来不必说绝,点到为止,各自明白。
姜宜很快使自己冷静下来,渐渐睡下。
可?一夜都?在浅眠,以至于早晨醒来时精神疲惫,好像脑子背着她偷偷运转了一整夜。
“你的脸色太差了。”罗鹊担忧地看着她。
姜宜冷静地喝了口咖啡,“刚离婚的女人都?这?样。”
在罗鹊家吃完早餐,姜宜开车到公司时,却被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堵在了楼下。
as证券的王山满面?愁容,双眼布满血丝地站着银星大厦的门口,目光锁定她时瞬间绽出?热烈的光芒。
他匆匆走到她面?前,“姜律师,好久不见,您最近还好?”
姜宜惊愕地打量了王山几眼,连打招呼的兴致都?没有,迅速掏出?工牌走到闸机刷卡。
王山想?要追上来,可?闸机旁站着两名保安,见他举止奇怪,立刻上前拦下。
“先生,您有什么事?”
王山目光紧追这?姜宜,“姜律师,哎,您稍等,我就几句话!”
姜宜当做没听见一样,匆匆进了电梯。
宴请
姜宜在年前与王山发生的那场冲突,在?当时基本闹得人尽皆知。
那天?晚上,她连夜写了举报信,递交至as证券的纽约管理委员会邮箱后却被认定为证据不足,委员会最终未对王山开启道德审核程序。
没几天?,王山就要求姜宜退出崇和内所有与as证券有关的业务,导致她当时在?所内的位置也非常尴尬。
不过崇和也并未卸磨杀驴,而是用了其他项目来弥补姜宜的损失,这件事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天?知道姜宜刚才在?楼下时多努力地忍耐,才没有一巴掌往那张让她看?了仍然怒火中烧的脸上招呼。
倒了杯咖啡冷静片刻,姜宜思索王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