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带上了几分冷漠,“没想到你也学会欲擒故纵,想看我吃醋还是想我答应结婚?你省省,你不过是我……”
话说到一半,对面的女人好像意识到有些话太伤人,索性住了嘴。
“我不过是你包养的情人,是么?”
江怡帮她接着说下去,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她努力自持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哽咽还是不小心传到电话那头。
“江怡……”对面的女人沉默了几秒,语气似有缓和,“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对方已挂断。
江怡擦着眼泪欲回房,正要进去想起房里有宋娆,转身想去卫生间默默消化这份难过。
谁知还没转身,宋娆刚好打开房门,看到她眼眶泛红,手里还拿着手机,宋娆眉头拧紧,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拉着她进门。
“是不是她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宋娆把人拉到床边,让她坐下。
江怡把刚刚的事一五一十说与她听,沈司云的话就像是喉咙里塞了一团的棉花,让她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那样说你,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宋娆大为不解。
江怡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听到这话,她恍惚了,记忆一下子回到大学时光。
沈司云是嘉誉商贸集团的继承人,曾有一次来到江怡学校宣讲企业文化和校招。
当时江怡就被讲台上自信又冷艳的沈司云深深吸引住,那时候好多人都在讨论沈司云这个年轻的小姐姐是谁,在听说她是嘉誉商贸的大小姐时,更是蠢蠢欲动。
在所有人都在讨论第二天校招打算去嘉誉商贸面试,企图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时候,江怡已经躺在了沈司云的床上。
大概是年少冲动,沈司云一个勾手她江怡就魂不守舍跟了过去。
一夜过后,沈司云似乎对自己食髓知味,还想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拿来了一份协议,让她签下。
当时的江怡看到“包养”的字眼,勉强把理智追回来,没有第一时间签。
“未婚,没有对象,你是第一个。”
江怡承认沈司云是个很会蛊惑人心的女人,这句话在耳边萦绕,她没两天就魔怔了似的签下协议,抱着“自己是例外”的侥幸在沈司云身边呆了两年。
……
记忆回笼,江怡看着窗边呼啸的风雨,深深闭上眼,“大概是……当初鬼迷心窍了吧。”
宋娆没有办法体会,“那你现在要怎么做?继续忍下去?”
江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怡,我有个想法。”宋娆端起一个搪瓷茶缸喝了口茶,不疾不徐把她的想法说出来。
“你说……我们形婚?”
江怡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事实上,在国家同性可婚之前有部分同性恋者为了应付家庭,也会选择形婚,只不过她们选择的都是异性。
“你要和我真结婚,我也没关系,在我看来爱情的归宿左右不过是两人搭伙过日子。”
宋娆放下用了十几年的茶缸,抻来一把椅子,开口前斟酌了一下。
“你看,她完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说句不好听的,说不定对你只是玩玩罢了,我知道你对她还抱有那么一丝希望,既然如此,那我们做一场戏给她看,如果真的在乎你,那这场戏就有了意义不是么?正好我也需要一场婚姻来堵住我爸妈和那些亲戚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