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走出房间范围时,听得‘咚’地一声。
系统:‘啊!看着就好疼!目标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楚纤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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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楚纤端着食盘上楼,开门没有停顿。
虽然房间门锁了,目标短时间也恢复不了气力,但她仍让系统关注目标动向,有问题就警报。
白纱撕裂了几块丢在地上,那人合眼坐靠在床头,一条腿垂落,脚尖轻轻踩在地毯里,一条腿搭在床边,薄纱盖不住脚踝淤青。
绾好的发彻底乱了,精致发夹随意甩在墙角,上方镶嵌的珍珠滚得到处都是。
系统:‘唉,这么贵的裙子说撕就撕呀,我跟万恶的有钱人拼了!’
楚纤:‘你不需要钱。’
系统:‘钱之于人类,好比积分之于系统~’
楚纤:‘懂。’
以孟秋阳的家境来说,金钱的确只是数字,一串用之不竭的天文数字。
她不会在意一件凝聚设计师心血的高档婚纱,不会在意裙摆上价值连城的宝石,不会在意这一地狼藉损失多少万。
就如同这杯冷了的解药她绝不会再喝一口似的,她在意自己心情即可,多大代价她都有底气全盘接收。
思忖间,床上人的手动了动,无意掀起一片白纱。
莹白脆弱的皮肤表面晕开深深浅浅许多红色,有的发紫发青,看起来十分可怖。
最要命的是大腿边有模糊指印,细长红软,暧昧又危险。
乍一看像谁对这具身体施虐过,宛若纯白无瑕的画布肆意染上各种颜色,绘成暴力美学下的低级浪漫。
谁能想到她是畏惧某个人离开、气恼自己无力之下的自我伤害?
撕碎的衣物、凌乱的长发、了无生气的女人。
不得不说孟秋阳实在太适合大荧幕。
平静温和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扫了来回,楚纤绕过那些被人遗弃的珍宝,将食盘放在离床较远的木桌上。
“怎么,吃饭也有条件?”
食盘放稳,似笑非笑的慵懒女声响起,完全听不出半小时前的阴暗挣扎。
小哑巴明知她身体无力还放那么远,不是故意为难就是对她有所图谋——只会是后者。小哑巴没必要在手伤尚未痊愈时费尽心思做一顿丰盛又合她口味的餐饭用来浪费。
别以为她没注意到小哑巴不规矩的眼睛,分明就是想碰想摸,装得呼吸都不乱。
离开她的这么多时间里,小哑巴只会比她更想见面,却为了某些自私念头强行克制,直至憋到现在成了小疯子。
一想到那段时间有人疯狂更甚思念更甚,孟秋阳便止不住地挑眉,眸光炙热地黏在这人身上,唯恐错过这人不经意暴露出来的痴迷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