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凌辱的神情,每次都让蓝胡子兴奋不已。
蓝胡子舔了舔仍带着一丝腥甜的薄唇,将白色的烟雾喷向斑驳的天花板。
被拥抱时的熟悉感仍沉甸甸的压在胸口,某种比欲望更深沉久远的东西在他心底翻腾。
「蓝胡子先生,时间到了。」
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蓝胡子的思绪。他以掌盖住自己带疤的面孔,也掩去双眼中难以忽视的阴狠之气底下的情绪。
「蓝胡子先生?」
外头的人又唤了一声,淡淡的茶香从门缝飘入,因为焦虑而带着一丝重焙的苦味。
「知道了。」
躺在地上的蓝胡子,睁开眼随意的应了一声,将嘴里那支几乎烧到仅剩菸屁股的菸,抽出夹在指尖旋转、把玩。
菸头几度烫上修长手指,但蓝胡子似乎没有痛觉般继续旋转着菸。
从被放置在地毯上的白色纸盒可以看出,这是款市面上很常见的菸款。熟悉蓝胡子的人都知道他抽菸只抽这牌子的菸。
七星(sevenstars)。
挂在天上的七颗星,可以找到北极星的七颗星。
「蓝胡子先生,今晚那位要来。」
「我说,我知道。」
闻声,门外的人没再说话,带着苦味的茶香,随着规律如机械般的脚步声远去。
蓝胡子一抬手,毫不留情地将菸屁股按向身旁昏迷的人。海特洛廓米尔登时惊醒,发出吃痛的哀鸣。
看着对方惊恐又愤恨的模样,原先有些抑郁的蓝胡子甜美的笑开了。
「睡美人,你跟我还有正事要办,现在去洗澡吧,等等要出门,得洗的香喷喷才行。」
「你要带我去哪里?」海特洛廓米尔的乱发掩去了泪痕遍布的脸。「你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全部。」
蓝胡子脸上的神情,宛如一头刚享用完美餐的野兽。
将海特洛廓米尔连拉带扯抛进办公室的私人浴间后,蓝胡子从重新着装好后,半躺回翼背椅。
人们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接近他、疏远他、憎恨他?
他全都不在乎也全都得在乎。
这就是身为众人目光所至者的代价,而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