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政,”盛卓延突然没好气道:“你就不能走慢一点?”
简书政“啊”了一声,“我走得很快吗?可能习惯了。”
“说废话也是习惯?”
“盛卓延,你还是这么没礼貌。”
在等待拍片时,盛卓延去接了个电话,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注意脚。”
简书政撇了撇嘴,“姚乾,盛卓延平时是不是态度也这么差?你别往心里去,小时候他是医院的常客,所以——”
“简医生,”姚乾打断了他,“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我的脚多久才能痊愈。”
“咳咳,那还要等片子出来才知道。”
走出拍片室,姚乾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没了眼镜的他在生活中诸多不便,就比如现在站在大厅面对乌泱泱的人群,他完全看不清盛卓延在哪儿。
有了独处空间,姚乾开始思考上午的那番对话。盛卓延说的没错,他的确很了解自己,那些狠话说起来容易,想要做到却很难。
他舍不得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只有盛卓延才能帮到他。
于是姚乾将希望寄予年后的工作日,当一切恢复正常,或许他能有喘气的空间,而不是被迫待在别墅,每天和盛卓延做那种事。
作为医院的交际花,简书政很快凭借人脉拿到片子。他走出来后看到姚乾靠着墙壁在发愣,上前说到:“你的外踝撕脱性骨折了。”
姚乾这才回过神来,“很严重吗?”
简书政摇头,“不算严重,建议打石膏。”
“一定要打吗?”姚乾问,“可不可以继续戴这个固定?”
“只要是踝关节支具都可以,”简书政弯腰,稍稍提起姚乾的裤脚,“盛卓延买的这款不太行,我重新帮你配。”
“谢谢简医生。”
“别客气,走吧。”
回到诊室,简书政帮姚乾看了片子,打完电话的盛卓延恰好也回来。
姚乾揉了揉眉心,“盛卓延,没有眼镜我很不方便,我想去我常去的店配一副。”
“好,”盛卓延摸了摸姚乾的耳垂,“你把地址告诉江谷。”
盛卓延再次去接电话时,简书政跟了出来,他八卦地问:“你们俩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说实话,姚乾这个性格和你不太搭。”
盛卓延唇角微微向上,“谁管你怎么想。”
“我本来觉得你已经够犟的了,没想到来了个跟你势均力敌的,”简书政想想就觉得头疼,接着他的话锋忽转,“不过我最近发现你特别信任我,是不是觉得我的医术非常高超?”
盛卓延坦言:“因为你是同性恋,我放心。”
简书政再次被点燃,脾气“蹭”地一下上来,“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已经不喜欢盛时宴了!”
“他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