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想到,白降雪竟恨我至此。
可我现在不爱慕谢知渊了。
谢知渊信也好,不信也好,都再与我无关了。
「以后没人和你抢谢知渊了。」我不想与她做一些无谓的争论了。
白降雪却冷冷笑了,「你想也没那个资格了,被山匪绑在山上一月,别说谢府,就是一般的清白人家怕是也不敢让家中儿郎娶你。」
我没有动容,因为她说得对。
不管身子到底干不干净,在那些清白人家眼中,没区别。
可我还是说了这句话,「所以你这般着急暴露自己又是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心里根本就也清楚他对你无意?」
从前,我与白降雪关系不说多亲近,却也没有出现过什么擦痕。
人人都知道我爱慕谢知渊,可我却从不知道,原来她也如我一般爱慕谢知渊。
如今我的话,很明显触怒了她。
她当下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被我避开了,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力气躲掉,她又要来第二次。
我却将她的手往一旁甩,没想到她突然跌倒,滚烫的药全部洒在了我的手上。
她却重新戴上了那张温柔假面,瑟瑟发抖,「袅袅,你何故这般对我?我不过是担心你,想着瞧你有没有好些……你怎能用烫药伤我?」
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动容吧!
谢知渊进来,白降雪慌乱起身,直接躲在了他身后。
他不由分说就将一切罪都定在我头上了。
他说,「苏袅袅亏得我以为你改了,不那么娇纵跋扈,却没想到连日来你的乖巧懂事都是假的,你别以为有外祖母的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
「你这等恶毒心肠之人,就该死在山里。」
白降雪还在假模假样的替我辩解,这种套路屡见不鲜,可偏生从前我从未察觉过她绵绵细雨的话里带刀。
到最后我都不曾辩解一句。
早没有意义了。
哪怕我说破了嘴,谢知渊都不会信我一句。
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手面红肿,泛疼,远不及心内的伤。
是后来赶到的梅杏,捧着我被烫伤的手,满面是泪的说,「小姐,奴婢不该去外面摘荷叶,让小姐又伤了……」
我微微摇头,勉强挤出微笑来。
梅杏却哭得愈发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