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只想收马、粮草和布匹。
随意扣押使者,他怎么敢?
不怕开战吗?还是,早就做好准备,就等一个撕破脸的契机?
他只能装醉,继续把话套下去:“一定一定!不知……将军何时再成婚……”
齐朔:“不远了……我给……周梅二位先生留两个……观礼最好的位置。你们去信禄城,叫你们南朝皇帝也来……至少要捎封贺信来……”
周静明白,齐朔这便是不愿再谈的意思。他就差明说,让他们和禄城商议好了,再来找他。
他颓然地垂下了头。
手中的酒杯也滚落到一旁,里面的酒液洒得桌案上到处都是。
好在身旁的梅敬宜眼疾手快,及时搀住他,才避免他露出更多的窘态。
又不知过了多久。
宴终人散。
齐朔挟着韶声,半搂半抱地走在将军府的连廊之中。
最后,走进了韶声的院子。
他端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红晕仍在,可方才笑眯眯、懒洋洋的和善表情,却全部消失了。
一直上扬的嘴角落下,眼珠子一动不动。
呼吸间分明散着灼热的酒气,周身却弥散着令人不能直视的冰冷威势,毫不收敛。
韶声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胆怯地小步走近,轻扯他的袖子,迟疑道:“将军,将军?你走错屋子了……”
虽然齐朔毫不收敛的气势令她害怕,但事情总需解决。
怕归怕,话还是要说。
听见韶声的话,齐朔转过脸,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仿佛是面具带久了,累的话也不想说。
他真的醉了吗?
韶声颤抖地伸手,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齐朔的眼珠依旧一动不动。
真的醉了。
韶声想。
于是,她大着胆子,开口问出她一直想问不敢问的话:“你为什么要带我赴宴?我去有什么用?”
齐朔:“不为何。”
他的话也变得言简意赅,绝不多废话一个字。
韶声见他不生气,继续问:“是不是与周先生有关?”
齐朔:“是。”
韶声的胆子愈发大了:“有什么关系?你和他到底有什么仇?一说到他,你就对我乱发脾气!”反正他现在醉了,等清醒过来,也不会知道她在问什么。她想。
齐朔:“就是故意给他看。但不够,要让他看得更清楚。
“成婚的时候再让他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