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安将那便衣家丁捆在厨房。
做好了陪他们斗上一夜的打算。
如他所料。
才将菜品下锅,便又有人在屋后栅栏处往他院里扔死耗子。
他早有防备,闻声而动。
灶台下的柴还没烧尽,便将人绑了进来。
和之前那个家丁捆在了一起。
这俩人倒是乐观,还聊上了。
“大山!你咋也在这儿呢?”
被捆在凳子上叫大山的家丁,闻之嗤鼻:
“你猜我为啥在这儿?”
“你该不会也是被抓过来的吧?”
“多新鲜啊!我总不能是买票进来的吧!”
沈长乐听到响动,披着外衣出了门来。
江辞安已轻车熟路地将两个家丁捆好。
见她被吵到了,还随手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无情地堵住了嘻哈二将的嘴。
洗了洗手,才过来抱沈长乐。
“怎么出来了?不冷吗?”
沈长乐轻轻摇了摇头。
目光不自由自主地瞥向不住挣扎,呜呜含糊着“我冷,我们冷!”的两个人。
靠在江辞安结实的胸膛上,轻声问他。
“又是曲为良的人?”
“嗯,不必理他们,回屋吧,汤马上好了。”
沈长乐点点头,拢着外衣回了屋子。
江辞安警告地瞪了那二人一眼,嘻哈二将方才住口。
羡慕地看着他盛汤,口水把抹布都浸湿了。
江辞安也不理。
端着热汤入内。
沈长乐正坐在床边给睡着的王小盖被子。
见他进来,也陪他坐到桌边。
勺子搅着热汤,守着温暖的烛光,与之闲聊。
“辞安,你说有没有可能,苑阳县令不是陆明朝的人……之所以会生这些事,只是曲为良色胆包天?”
江辞安起身,帮她挽了挽散落身前的长,歪轻问。
“嗯?怎么说?”
沈长乐看着他习以为常的贤夫动作,甜甜一笑。
喝了一口热汤。
从舌尖暖到心腹。
也盛了一勺喂给他,见他探接过,方才开口:
“我只是觉得,那个曲为良做事没有章法,惯会虚张声势,却雷大雨小。
这与陆明朝的行事作风,实在相去甚远……”
江辞安坐回原位。
小臂搭在桌边,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