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意识到犯错了,低着头后退两步。
“怎的,你家瞧不上我们小西,却又霸占他不放,这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陈颂斜着眼阴阳怪气,“温家好歹是百年世家,总不至于仗势欺人吧?”
老太太笑着说:“宋夫人误会了,我们绝没有轻视小宋,结婚也是他们两厢情愿,我虽是竞白的母亲,但他早已是有主见的成年人,我呢,实在不好管太多。”
“所以您纵容他诱骗我儿子?”
诱骗?老太太保持礼貌,话里透出几分威压,“宋夫人多虑,小宋也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宋夫人应当信任他一些。”
“冠冕堂皇,小西回国进入温氏工作,不久之后就成了您儿子的男朋友,您敢保证您儿子不是趁着小西对周围环境不熟悉,顺理成章让小西依赖上他?这不是骗?”
陈颂音调越说越高,气势呈压倒性,完全不顾老太太颜面,更有为了儿子情愿得罪温家的架势。
老太太上了年纪,混浊的眼眸直视陈颂,没被惹恼,淡淡地开腔:“想来宋夫人对竞白和小宋的关系有误会,无妨,你刚回来也不了解。
“此事暂时不做论断,宋夫人可观察观察孩子们的相处再决定,今天就先谈到这里,管家,送客。”
“哎?哎??老太太您怎么不讲道理!”陈颂作势要起身堵住老太太的去路。
管家拦在陈颂跟前,“请,宋夫人。”
老太太摆摆手,“我也老了,做不了孩子们的主,宋夫人,往后直接找竞白小宋谈吧。”
陈颂避不开管家,气恼地跺脚,“什么人家啊这是,真就欺负人,我们小西要是真嫁到你家,不得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管家自动忽略她的话,客客气气地说:“老太太累了,大门在那边,宋夫人请。”
“走就走!”陈颂一甩头,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离开。
出了温家大门,她表面的恼火被得意取代,余光扫一眼身后,经她这么闹,温家能允许小西进门才怪。
她戴上墨镜,唇边勾起微末的弧度,走向自己的车。
另一边。
老太太思前想后,吩咐管家:“给竞白打电话,告诉他陈颂来过家里,再派人盯着陈颂。”
“是。”
……
陈颂没放弃联系宋西。
宋西听说陈颂跑去温家老宅看似替他出头,实则胡搅蛮缠,内心一片迷惘。
她究竟搞什么?
因此再收到陈颂的电话,他没挂,而是按了接听。
陈颂似乎激动哭了,呜咽着说:“小西,你终于肯接妈妈电话了。”
宋西困惑地皱了皱眉,“上次我也接了啊。”
凡是够迟钝,戏就唱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