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居然纡尊降贵地喂别人吃东西。
就算是小宠物,也宠过头了吧。
杨钦元余光打量宋西,对齐竞白笑道:“齐总,打扰了。”
齐竞白眼皮没掀起分毫,专注于自家宝贝,“杨少有何贵干?”
外人在场,宋西不太好意思,晃了晃主神大人的袖子。
“不想吃了吗?”齐竞白旁若无人,放下小蛋糕,拿餐巾为他擦拭嘴角,又端果汁给他。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娴熟无比,可见不是头一次这样做。
杨钦元看不懂了,宋西有那样的家世,一辈子摆脱不了的污名,齐竞白图什么?
宋西有的无非是年轻。
他这卫衣休闲裤运动鞋,站齐竞白边上确实嫩生生的,反差巨大。
可比他年轻、比他皮囊更好的比比皆是。
杨钦元收回目光,客客气气道:“不知道齐总有没有误会,适才我不是故意同齐总争抢,而是前段时间无意中冒犯了齐总,误把宋先生当作……”
顿了顿,他接着笑说:“我本想拍下那只古董花瓶,借花献佛向齐总赔罪,无奈没这个机会,反而惹得齐总不快,实在该打。”
宋西搞明白了,这人便是谢淮域的死对头,原剧情里害死白月光的真凶。
又来一找晦气玩意,呸!
他气冲冲问:“你和谢淮域有过节,不冲着他去偏对无辜的人下手,你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杨钦元眸色一冷,含着怒火的余光如同冰凌刺向宋西。
齐竞白看似随意地变换坐姿,淡淡凉凉的话语夹杂嘲弄之意,“杨少自认有错,怪我不给你赔罪的机会?”
压低的尾音充斥不悦。
有你就好
杨钦元及时收敛愤怒的情绪,他此番目的是跟齐竞白解释清楚,而不是火上浇油。
“瞧我这张嘴。”杨钦元拍了自己一下,“怪我嘴笨,请齐总见谅,我本意是想给齐总赔礼道歉,结果连连干蠢事,哎哟,真是糊涂。”
“糊涂?我看杨少比谁都精明。”齐竞白语速不紧不慢,却不留情面地讥诮道,“杨少得罪的是我没错,但这声对不起不该对我说。”
桑椹解释:“西西,姓杨的他纯粹是将你视为主神大人的附属品,并非独立的个体,他轻视你,主神给你撑腰呢!”
宋西恍然大悟状,原来这里头学问也不少啊。
杨钦元笑意浅淡地看着齐竞白幽深的瞳眸,僵持半分钟,他率先低头,故作轻松地笑,“齐总说得是,我该道歉的另有其人。”
“不过,”他话锋一转,耸耸肩,假借调侃的口吻,“齐总可真心疼宋先生,反观您的外甥,好像齐总不介意我对他怎么样。”
挑拨离间也不挑谢淮域在的时候来。
齐竞白丝毫没受影响,“我外甥的安危不劳杨少操心,你想对他做什么只管去做,大可以试试看保护他的人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