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儿说理。”尚奇去了市口腔以后也评上副主任了,两个公立医院的副主任医师,活儿干得比人多,那点工资在人面前忽略不计了。
“咱不一样,你们有情怀,不是一回事儿,嘿嘿。”宁肯说。
何乐知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说话,吃完在那儿喝汤。
尚大夫跟他解释:“方驰他老师一周就出两天诊,号也贵,手术也贵,挂方驰的号他解决不了的就找他老师了,一样的。”
“我老师问我是不是在网上做账号了,怎么经常有疑难病例专门过来挂我号,让我别整这些,想当网红啊?”韩方驰跟何乐知说。
何乐知一下笑出了声。
韩方驰他老师是个传统又刻板的教授,韩方驰长得标致,上学那会儿老师就怕他心浮,不踏实,不好好当大夫,网络是绝对不让碰的。
“你都得感谢我,要不你这么年轻就技术硬呢,都我帮你上难度练出来的。”宁肯说。
“我谢谢你。”韩方驰说,“去年冬天上班快给我上抑郁了。”
“我记得。”何乐知看着韩方驰,“那段时间谁叫你也不出来。”
韩方驰“嗯”了声,说:“就那段时间。”
尚奇眼睛里有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笑了下说:“方驰还是年轻,心软。”
韩方驰运动时穿的速干衣已经换了,这会儿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放松地坐着,胳膊搭着桌沿,两只手随意地玩着湿巾,说话时仍朝向何乐知。
“去年患者进来一说是宁院长让来的,我都不想问怎么了,我怕他不说牙。”
“驰你想想,牙的事儿我大差不差都能整。”宁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