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听了江预的话,说道:“刑部作为掌管司法刑狱之事的重要部门,其内部人员想要调换人犯并非易事,但也绝非毫无可能。那么他们究竟是通过怎样的手段来实现这一目的呢?或许是利用职务之便,暗中篡改相关文书和记录,将两个本应不同的人犯信息混淆在一起;又或者是买通负责看守牢房的差役,趁着夜色或换班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犯掉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与外部势力勾结,里应外合,制造混乱局面以掩人耳目,从而顺利完成人犯的调换。然而,无论采取何种方式,都需要精心策划、周密安排以及各方的默契配合,稍有不慎便会露出破绽,引严重后果。他们敢公然践踏大越法令,一定会处理好后面一切事宜。”
江预听了林远的话,点点头,说道:“保下黑豹三兄弟的人,不是成王,而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把成王除掉。”
曾行说道:“祸水东引,好厉害的招数。可是谁想除掉成王呢?”
“那就看看,除掉成王后,谁受益最大。”江预看着曾行说。
“不会是那个好色如命的宣王吧。”曾行说道。
“宣王没有那个才智。”林远看着曾行说道。
此时,江预拿起另外一封密函,用葡萄汁涂抹,可是过了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字显现出来。江预对曾行说:“去打一盆冷水进来。”
曾行听了,赶紧来到院子,麻利的打了一盆水,端进客堂放在桌上。江预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割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用手搅动水,待到水平稳之后,把纸张铺在水面,字迹依然没有显现。林远疑惑的看了一眼江预,江预摩擦着手指思量了一会儿,把纸张拿起,说道:“曾行,换一盆水。”
曾行听了,麻溜的出去重新端了一盆水进来。曾行刚把盆放下,江预就抓住他的手指,只见江预手中的匕快的从他的手指一过,盆里的水慢慢的变红了。等他刚反应过来,他的手又被江预按在水中搅动着,然后把他的手提起。
盆里的水平稳后,江预重新把密函铺在水面,一会儿,字迹慢慢就显现出来了。林远和曾行都吃惊的看着江预。江预则看了看他们一眼说道:“不用奇怪,曾行乃是童子之身,也只有童子之血和处子之血方能破解。”
林远听了,赶紧看了一眼江预,问道:“弟妹还是处子之身?”
“很奇怪的吗?”江预看了一眼林远说道。
“我家大少爷乃是坐怀不乱之人,岂能对少夫人那种蛮牛一样的人感兴趣。”曾行自豪的说道。
“蛮牛?”林远更加疑惑。
江预斜眼看了一眼曾行,然后仔细盯着盆里的密函。这时,盆里密函上的字已经完全显现出来。上面写着“路过信州之时,务必让信州知府把林的命留在信州。”
林远看见了密函上字,他怒目圆睁,一双铁拳紧紧握起,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之色,仿佛要将掌心的空气都捏爆一般。突然,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声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那血雾在空中散开,然后落在地上。
江预看见了林远的样子,只见他面色焦急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伸出手,紧紧抓住林远的肩膀,用力将其按坐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随后,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身形如同闪电一般飞快地转过身来,双腿交叉地盘坐于林远的身后。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那双宽厚有力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贴合在林远的后背上。随着他体内真气的涌动,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气流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林远的身体之中,开始为其运气疗伤。
曾行赶紧从怀中拿出白色手帕,给林三远擦拭嘴角的鲜血。
过了一会儿,江预收回双掌,起身将林远扶到床上。坐在床边说道:“表哥,当年父亲被人暗杀后,我也曾同你一样,气急攻心。你的痛我经历过,所以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你的旧伤刚好在痊愈之际,切勿悲伤过度。你经历这么多困难回来,一定得亲手手刃仇人。方才我已经替你平稳了气息,答应我,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好好休养好吗?”
林远双眼无神的看着江预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滴滴泪水从眼角滚出来。这种伤痛,只有江预能体会。
江预和曾行一直守在林远的身边,江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天已经露出些许白色。他转头看着曾行说道:“曾行,这几天你就在这里照看他,我先回府,还要早朝。”
曾行说道:“放心吧,大少爷。”
江预转身准备走,曾行叫住了他,说道:“大少爷,麻烦你告诉琳琅,让她不要担心我。”
“好。”江预说完,立马从后门出去了。他回到江府,去了一趟后院厨房。她看见向晚舟在厨房的摇椅上,安然入睡,然后回到卧房进行洗浴。他坐在浴桶之中,头靠着浴桶边缘,闭着双目,养一会儿神。
天亮了,江老太太很早就从喆山回来,她回到松苑,看见江预在他苑中站着。江预看见奶奶回来了,赶紧走过去问道:“奶奶这两日可还安好?江月,这两日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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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笑着说道:“大哥,照顾奶奶是我应做之事,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