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具尸体旁掉落两把精巧的双刃匕首,还有一枚拳头大小的金色内丹!
他惊恐的张大嘴巴,颤颤巍巍伸出手捡起那枚离的颇远的金色内丹。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那只死去的狌狌咬咬牙背起白鹤就出了地牢……
……
白鹤如实说了狌尧已死,而狌尧在他身上动的手脚却无人知晓。
“狌尧……怎么会?!”沈长清清雅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是不可置信。
姜枕砚与他相识甚久,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它可是白耳……且只剩左耳?!”沈长清一双清澈的眸直直看着白鹤,仿佛要从他脸上确认着什么!
白鹤回想了一下,这个他印象还是挺深的,于是回答道:“没错,它的右耳已断,像是被利器齐齐切断!”
“公子…”姜枕砚看着沈长清冷如冰雕的脸,一时有些不忍,他心中也觉得惋惜:“节哀…”
沈长清摆摆手,面色恢复了些,只道“无妨”。
白鹤注意到了二人的对话,明显有些愣住:“二位可是认识那狌王?”
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掩盖不了什么了,姜枕砚沉了口气,说道:“不瞒阁主,我与公子到城西村,就是寻找狌王的下落。”他顿了一下问道:“公子人脉遍布三界,应该听说过人界热疫一事。”
白鹤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且听说那热疫便是我们所知的血煞咒?”白鹤似乎对这血煞咒颇有兴趣。
沈长清看着白鹤求知若渴的脸色,微微有些意外,但又想方才他们说浮岚小筑飘来的死尸就是中了血煞咒,想来是会多在意些。
姜枕砚却不那么认为,这个白鹤,只有说到血煞咒,眼中神色才有变化。
他不动声色的敛去眸中的那抹精光道:“不错,人界的热疫,便是由狌王尧断耳为祭,在由修者引血,炼合七七四十九种灵药,方可成丸!”
咒
白鹤张了张嘴,眼中倒是有些不可置信:“听说是人界先杀它族类,饮血食肉……它竟能既往不咎……可如今它已消陨,真是令人唏嘘。”
沈长清神色复杂的看了白鹤一眼,随即问道:“它可有留下遗言?”
“不曾。”白鹤被姜枕砚那双眯着的桃花眼盯的发毛,一晃神竟是不敢与他对视了,但狌王确实也没留下任何话!
正当白鹤不知如何应对,到忽然想起了侍从捡到的那枚内丹:“对了,倒是留有一物!”
他摆手让人去取,本来想找机会将它交给狌尧的族人,如今倒也不用他在跑一趟。
“这与他们采集精血为公子所得恶疾有何关联?”姜枕砚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就那么看着白鹤。
白鹤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秉着文雅之士不妄语的思想,白鹤张了张嘴硬是憋不出一句话来,似乎有其他的难言之隐。
采集心头血能解血煞咒是兰亭去离幻城求来的消息,白鹤从兰亭带回此消息起,就严词拒绝,宁愿病死不愿作下此孽!
自从病倒后,他早已将青山阁的大小事务交给了兰亭,哪里知道兰亭却悄悄开始着手准备,捉人来取血提炼丹药,不能说兰亭全是为了自己,可她的初衷确实是为了自己!
兰亭一直将他当做恩师,故此才会冒险,可药已经制出,他也担了兰亭这句“为了阁主”,即便他不曾插手,这罪责也要揽到自身。
正在众人无言之际,侍卫呈上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散着微微金光的内丹。
沈长清看着那内丹眸中神色犹如湖面结的薄冰,看似浅,眼神深处确实如冰窖般的寒。
狌尧始终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白鹤初离开隐月小筑确实以为自己被下了血煞咒,而当时背他出地牢的侍从却依旧生龙活虎,无半点不适。
所以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姜枕砚继续道:“如此,公子也不像是中了血煞咒的人啊,我家公子擅长医术,不妨让他一诊?”
“姜郢。”沈长清淡淡喊了姜枕砚一声,制止他不再为难白鹤,也接过了侍从呈来的锦盒。
白鹤抿了抿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般:“还请公子为我号脉吧,只是我已经寻遍名医,他们却都说我无碍,我却日觉憔悴。”
到底,他总也得死的明白,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才好做打算。
沈长清看了他一眼,见他下定决心,倒也不再多说。
“公子号脉外人还是回避一番吧!”姜枕砚毫不客气的请走那些黑衣人,自己也跟着出了门。
沈长清已经坐到了石凳上,示意白鹤道:“阁主请坐,若不是血煞咒,我号脉便知。”确实没有任何人比沈长清更了解血煞咒了。
从方才知道狌尧的死讯之后眉头一直敛着,直到号脉完毕沈长清眉间的结才散开不少。
不过他眼中情绪复杂万分,一会眉头舒开,一会儿又是皱起,白鹤一脸迷茫的看向沈长清。
“阁主的身体与常人比确实无异,不过,丹田处可能与之前不同,无法随心所欲的调转内力,待我研一味药给公子服下,便好。”沈长清微垂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微波流转。
因为他发现白鹤的脉象非常奇怪,体内灵力更是一虚一浮,仿佛是被打乱了规律一般!
但沈长清却探到了一丝不同,故而先安抚好白鹤,在做打算。
白鹤一听,眼中几分喜色很快被悲伤覆盖,他只是苦笑一番,点点头表示同意了沈长清的提议。
他压下身心的不适,捏诀唤出一把古琴,面色又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