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苏长江和刘庆华离婚的事,苏妍就马不停蹄地找房子、翻盖墙屋、搬家、宣传、收货、设立供货系统、卖货……天天忙忙碌碌的,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等开了学,在学校里又是跳级、两个年级来回穿插听课、设立英语角帮同学们提高英语成绩、学习和体育两手抓、应对大大小小的考试……
……
等一切走向正轨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月份。从o月中旬开始,村里就动员大家积极交秋粮,乡里也给了一个来月的时间集中收公粮。
虽说公粮早晚得交,早交也是交,晚交也是交,拖到最后一天也是要交的,这是国家的政策任务,也是硬性指标,不能瞒产瞒交,更不能拒绝执行任务,否则后果不是一个农民能承受的起的。
但是秋季公粮不像夏季公粮那样好交。因为秋季的公粮是玉米,夏季的公粮是小麦。
小麦本身颗粒就小,在夏季热辣辣的太阳下晒两天,麦子里的水分很快就被蒸掉,等咬起来咯嘣脆的时候就表示已经晒干了。
玉米则不然,本身颗粒比较大,晒起来费的时间长,再加上秋季的天阴晴不定,如果赶上阴雨连绵,别说晒粮了,潮湿的玉米如果保存不当,还有可能芽、霉烂,农人一季的辛苦就打了水漂。
农人的辛苦还是小事,耽误了交公粮就是大事了,可能会罚款,可能会拘留,还可能会把你承包的土地收回去。
农民没了土地就等于鱼儿没了水,所以没谁愿意拿头和国家机器碰着玩。
……
每家每户缴纳的公粮数额,是按户口本上的人数和承包的土地数量、常年产量来核算的,乡里分配到各个大队,村里再核算每家每户应缴纳的公粮数。
苏家没有分家时候,苏家所有人的户口,都落在以苏春江为户主的大户口本上。
后来刘庆华与苏长河分别和苏家老院分了家。内部倒是分家了,土地家什也分了,但却一直没去户籍处办理分户的事。
夏天交公粮的时候刘庆华还住在苏家老院的前院,村里通知苏家老院的时候顺便也通知了刘庆华,所以刘庆华直接把粮食给了苏春江和白氏,伙在一起交了公粮。
彼时苏妍已经通过卖蚂蟥干赚了不少钱,再加上对她自己这个蝴蝶效应的估算错误,对母女两个的将来又另有打算,所以也没太在乎被苏家老两口打着交公粮的口号,多坑掉的那点粮食。
结果刚进暑假,周晓丽就提前三个月来到了苏家带球逼婚,紧接着刘庆华和苏长江离婚,苏妍母女俩各种忙碌,后来一直忙到苏妍开了学,也没来得及办分户的事。
本来苏妍是打算等放了寒假,她去找苏奎仓开证明,和母亲一起去乡里办分户的事。
但显然有人比她着急。
因为交公粮和分户的事情,苏家老院里已经闹翻了天。
……
前几天村里会计给苏春江和苏白氏了交秋粮通知,按的是户口本上的人数核算的,数目并不小,苏家老两口还没话,大儿媳妇周晓丽就了疯。
周晓丽挺着个快临产的硕大的肚子,在苏家老院里蹦:“为什么要我们交这么多公粮?土地都分出去了,公粮都摊到我们身上了?就那点地,都交了公粮,我们娘几个吃什么?喝西北风么?”
周晓丽其实也愁,她嫁过来苏家没有任何表示,没有彩礼没有办酒席,苏长江将她的东西家什从婆家那边拉回来,将她和两个儿子领回来,晚上睡一个被窝里就算结婚了。
她婆家那边的叔伯早就觊觎她和儿子占的房屋田产,又因为她的种种风流韵事,早就想把她赶出去。
她想进的家门进不去,只好瞄上了成天在外面赌博胡混的苏长江。
相比较其他提起裤子誓言就成了屁的男人,苏长江这个厌憎老婆又一心想要个嫡子嫡孙、家里土地还多的人,就成了她待选库里条件最合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