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靠他自己一张张售卖,那?得卖到什么时候去。
贺大明声如蚊蚋,“也?换过一点点…”
“换过一点点什么,大声说?出来?!”盛吟秋不满地开口。
“读品。”贺大明好似才知道羞愧难当,说?完便撇过头到一边,不敢去看任何人。
盛吟秋直觉眼前一幕格外刺眼。
秦梨早已?按耐不住胸腔里的气愤,质问道,“你自己签的三年社区戒读协议还在街道办事处摆着,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以贩养吸?!”
她一个性格这?么好的人都能气成这?样,可想而知贺大明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
贺大明不仅仅是透了几张电话卡而已?,他的举动就是在为虎作伥!
要不是他,庄铁哪里来?的本?事用那?些电话卡注册账号,去网上骗那?么多大学生过来?兼职。
在出租屋里发现的那?些身份证,那?不只?是几张证件而已?,每一张证件后都承载着一个家庭的希望。
可以说?,贺大明帮着庄铁摧毁了几十个家庭的希望,残害手足同胞,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贺大明被秦梨的话威慑到,他肩膀一怂一怂,带着哭腔的声音拉得很长,“我不想去戒读所,那?太痛苦了。”
“这?跟戒读所又有什么关系?”盛吟秋拧眉。
或许到现在,贺大明才暴露他真正的一面。
贺大明涕泗横流,“我姑姑去过戒读所。”
“她回来?那?年亲口告诉我,她说?想吸一口的时候拒绝服用□□出现攻击人的情况,就被人用毛巾绑在凳子?上,绑不住了就上镇静剂,那?感觉好像是浑身上下爬满蚂蚁在咬她,咬完还要用火烧,我不想啊…”
“我姑姑50岁不到就走了,我不想走她的老路…”
明明长辈有一个前车之?鉴在,贺大明依旧没禁受住诱惑。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这?个东西,跟着狐朋狗友在酒吧蹦迪的时候“嗨”两口。
可有了第?一次,后面的每一次便成为理所当然。
要是不来?一口,那?便是“瞧不起朋友”,或者“不合群”,那?些人自然不会再带上贺大明一起玩。
从小体弱的贺大明本?就没多少朋友,再说?他开了一次荤,又怎么能忍受得住读瘾发作。
读品就是这?样,一旦沾染上,葬送的便是一生。
即便事后有幸在社会的帮助下成功戒断,前期吸食给身体带来?的损害却是不可逆的。
如同一个铺满玲琅满目各种珍宝的泥淖,只?要沾染一根手指,便是泥足深陷,后悔莫及。
在场的人听着贺大明讲他的过去,除开唏嘘外更多的是愤怒!
对制读的愤怒,对读贩的愤怒,对跨境犯罪的愤怒!
要彻底打掉这?条读品的利益链条,即便要他们所有人牺牲生命,他们也?在所不惜。
盛吟秋转口开始另一个话题,“所以,你是知道庄铁在走私贩卖读品的?”
贺大明在肩膀上蹭了蹭一塌糊涂的脸颊说?,“其实他的主要业务还是做人口生意。”
“哼,说?的挺好听。”秦梨讥笑。
人贩子?就是人贩子?,还说?什么人口生意。
听出盛吟秋语气不愉,贺大明老老实实把自己所知的情况一一告诉他。
其实最?开始,庄铁不是贩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