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下她的请求转身又反悔,柳太傅,你有何用?
你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离京去了外头找什么线索,等你找到所谓的线索,全京城都比你先一步知道,柳太傅,你究竟有何用?
你就不怕等你回京,她已被京城这些牛鬼蛇神吃得渣都不剩了吗?届时你的证据又有何用?
如今她自行解决了困境,你悠哉悠哉回了京,你哪有脸去她面前蹦跶?
柳太傅,你没用便罢了,还准备拖后腿吗?”
周到
柳太傅听着陈神医的控诉,只觉得如同阵阵惊雷劈在心间,胸口疼得仿佛要裂开了。
“不……不是这样的……”
他又迟了吗?
他只是太过迫切地想要证明心中的猜想,这样他便能将一切向黎半夏和盘托出。
“我只是想拿出证据,向半夏说明一切。”黎太傅本就疲惫不堪,如今大受打击,竟有些站不住,“陈神医,你可以说我没用,但你凭什么说我拖后腿?”
陈神医嗤笑一声:“少给自己贴金。你早就确定她生母是清河,你此番离京,不过是想查她生父究竟是谁,对吧?”
柳太傅面色一僵,刚想开口,对方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知道你不服气。那我便再说说,我为什么断定你拖腿。她生父是谁,重要吗?如今她破了局,黎家出狱,她晋封郡主,与她生父是谁有任何关系吗?”
柳太傅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陈神医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此事已尘埃落定,坊间也并无异议,亦无人议论她生父如何。可你如今却要挑起这个话题,便是让她身陷流言蜚语之中,甚至可能会被那些个小人趁机质疑身份,除此之外,可有何益处?我说你拖后腿,你可服气了?”
柳太傅呆愣愣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
“我……”
陈神医又道:“凭半夏之智,你觉得她没有在生父一事上有过猜疑吗?可你看她在意吗?这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柳太傅,不管是与不是,结果都一样,她如今还是姓黎。”
柳太傅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
皇上再次违抗了太后,给黎半夏这个新晋的长宁郡主赐了府邸。
新府很大,地段很好,与汝王府比邻,斜对面是姜家族长——姜老太师的府邸。这样的待遇,生生把姜国公府都给比下去了,更遑论念芙郡主了。
黎半夏开府这天,皇上率百官亲至郡主府庆贺,还赏赐了不少镇宅珍品。
皇上这般带了头,臣子们自然纷纷效仿,送上了不少贺礼。
汝王爷送来的贺礼却在其中一骑绝尘,贺礼连绵数百米,两个时辰都没进完。
皇上都惊呆了:“汝王叔出手这般阔绰。”
众人也是满脸震惊,而且,这不仅仅是出手阔绰的问题。汝王府送来的贺礼红艳艳的,簇新的红布上还绣着类似于“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举案齐眉”之类的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