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警告你,别打它的主意。”柳令芙警告高蔼明。
这可是她现在唯一的交通工具,若是拿去给他们解馋受苦的就是她了。
高蔼明还是对驴肉驴皮念念不忘,那可是肉和钱啊,衙门里的钱已经空了好久,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沾上荤腥气儿,到时候连捉贼都没有力气。
他再次央求的问,“大人,真的不可以吗?”
话说的有气无力,眼睛又巴巴的看着驴,柳令芙不忍心拒绝,但为了自己的腿脚,还是拒绝了。
“放心,再挺挺,好日子就要来了,想点开心的事。”
柳令芙想着自己的计划,没有多担心,但在高蔼明看来大人又在给自己画饼了,这两日大人是中了什么邪怎么老是喜欢给他们画饼吃。
“大人,这个月的俸禄又没有发下来,我们快要喝西北风了。”高蔼明拄着一根烂扫帚担忧地说。
“这样啊……嗯~”柳令芙沉吟半晌,说道,“那这样,今日你就随我去拜访那秦渊去。”
高蔼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令芙,“大人,您真的要去啊?”
秦渊比张甲明还要高傲,他们又没有交情,纵使大人亲自拜访对方也不一定会赏脸让他们进去。
“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以为您是说笑的。”不止他,估计衙门里所有人都以为大人是说笑的。
柳令芙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她的员工们好好上一课,她要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可不是只会画饼。
“既然如此你就换上私服,现在随我去秦府走一趟吧。”
高蔼明却摇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大人,您还是让罗涛和您一起去吧。”
“为什么?”柳令芙问。
“大人,我脸皮薄。怕再被人轰出来,您还是让罗涛陪您去吧,他脸皮厚。”高蔼明嘟囔道。
也是因为刘伶甫平时好说话,才让高蔼明敢这样拒绝她。
其实她也是好说话的人,但她今天就想让高蔼明知道她可不是只会说空话的人,不然以后老是说她在画饼。
她立刻拧眉严厉批评他道:“大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有怨言不成,是不是不想干了?!”
她虽看着瘦弱矮小,但长相颇为干净清冷,沉下脸时气场十足,还真有几分官威在。
高蔼明人高马大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被柳令芙这样一凶时绷直了身子,脸上又一片委屈。衙门已经好久发不出俸禄了,他还真不想干了,但想想又忍了下去。
现在找份事儿不容易,至少这事儿还是份公差,以大人的为人宁愿饿着自己也不会克扣他们俸禄的,遂妥协,“那大人您要想去我就陪您去吧。”
柳令芙把衙门托付给洪申,说是要出去办点事儿。
两人步行穿过几条街到达秦渊的府邸。是脱离街市不远处的一处别院,门前有一片绿荫,视野开阔,朱漆的大门上面牌匾高高悬挂。
虽不如她在电视中看到的那般辉宏豪气,但她从整个元和县看下来也算个相当富有的。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两人站在秦宅的大门口,高蔼明不知道怎么办,问道。
柳令芙背手站着,昂着头用下巴指了指大门,运筹帷幄的说:“去敲门。”
高蔼明半信半疑的去敲门。很快就来人把门打开,对方先看了一眼高蔼明,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柳令芙,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县衙的,后面那位是县衙的刘大人。”高蔼明介绍完之后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们……想见一下秦老爷。”
开门的是秦府的下仆,听见是县衙里的人他也不确定,“我要去请示一下,两位请稍等。”
说完对方便把门关上。
片刻之后门又打开,不过这次开门的是比刚才年龄稍大一点的中年男人。
对方打开门走出来,刚才的那个男子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
“不知大人找我家老爷有何事?”
我在古代做官那几年
柳令芙看这人衣着朴素又不是身后那人穿的粗布衣衫,应该是秦渊家的下人。面对他时又神色淡定从容不卑不亢,应该是秦家的管家无疑。
她几步上了台阶,说道:“麻烦管家和秦老爷通传一声,就说本官有事想同秦老爷商量一下。”
管家万福还没见过本县的县令,今日看见这位官爷长相斯文,说话谦逊有礼,他说话也客气,“那请大人等候,我先去通禀一声。”
说完让后面的下仆先带他们去前厅等候,他则去后面找秦渊。
万福和秦渊说了柳令芙前来一事,秦渊并没有马上说见与不见。他和县令刘伶甫素来没有交集,只是从昨天刘伶甫和张甲明相约张府他才注意此人,至于两人说了些什么他却不知道。
今天一早刘伶甫就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和那老甲鱼一直不对付,莫不是那老甲鱼故意拉拢这县官想要对付他。
这他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他还在掂量着这刘县令到底见不见,万福看等候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久,提醒道:“老爷,刘县令已经在大厅的等候多时了,您见还是不见吶。”
“见!”秦渊一口说道。
他要看看两人到底要给他下什么套。
管家让人给他们奉了茶之后就把两人晾在前厅,过了快一炷香时间秦渊也没有过来。
柳令芙坐的住,悠闲的一口一口品着热茶,在衙门可是喝不到的,更别说她那只能遮风避雨的家,自然多喝一口是一口。
高蔼明却是个坐不住的人,心浮气躁,一会儿起往外看有没有人过来,一会儿又和她唠叨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