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柳令芙脚上顿了顿应下。
一身灰黑的崭新衣袍,两只袖子挽在手腕处,露出两截白皙有力的手臂,再往手上看端着的就有些煞风景。
“鸡鸭已经喂好了,去用饭吧。”这句话熟络的就如同自己才是这间院落的主人。
柳令芙将信将疑的跟在江挽楼后面,她就不信昨天连柴火都不会烧的人今天会起锅烧饭。
她站在主房门口,看江挽楼进厨房进进出出端着还有热气的饭菜,这时她还注意到院子里晾晒好的衣服。
柳令芙再一次夭寿了,江挽楼居然洗了她的衣服。
饭菜已经摆好,江挽楼正在饭桌前等她,看她还愣着,再次喊道:“过来吃饭吧。”
柳令芙这才挪动脚步,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江挽楼,再看看桌上还热乎乎的饭菜,虽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也算的上两盘家常小菜。
这是吹的什么风?
纠结了半晌,柳令芙终于忍不住问:“你这是想毒死我?”
她的猜疑江挽楼也不生气,夹了一筷子吃到嘴里,嚼了几下后在她的注视下咽下去,“现在可以吃了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衙门的钱被李旦花的七七八八,伙食一下又回到解放前,看着这些饭菜柳令芙还是看饿了。
犹豫两秒后她还是破功了,提起筷子夹了一点,味道不算美味,还有些偏咸,但对比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很让她满意了。
“味道如何?”等她无所顾忌的吃起来,江挽楼才问。
“还行,就是咸了点。”她又吃了口饭。
江挽楼很谦虚地说:“你不嫌弃就好,下次我再改善。”
“你不像会做饭的样子,今天怎么又会烧饭了?”昨天那滚滚黑烟弥漫了整个厨房,她都还历历在目。
吃饱之后柳令芙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他花的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她记得他来时并没有带任何包袱行李,而且身上这件灰黑色的衣服也不是她的。也没有看见他身上携带着银两,难不成是故意没有告诉她。
就这样问他银两的事会不会显得她有点市侩?
转念一想她不就是个市侩的人吗,既然他身上有钱就应该拿出来公用才对,不能白吃白喝她养着呀。
想通之后她心安理得的问:“你这身衣服是新买的吧?钱是从哪儿来的?”
江挽楼:“出门在外我从不带钱。”
好家伙,简直坐实了他小白脸的身份。
“那你花的钱哪儿来的?”
江挽楼没有回答,偏头默默看了眼卧房的方向。
柳令芙心头一紧,该不会是?
她放下筷子快步走到卧房在柜子里翻找起来。里面放的都是一些旧衣服,另外就是从秦渊和张甲明坑来的五十两,现在陈旧的木柜被她翻得底朝天也没有看见她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