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大概有三户姓龚的人家。”他也记不清了,应该是三户吧。
“那你说这枚龚姓的玉佩属于哪户人家呢?”柳令芙继续问。
额……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能戴得起这种上等玉佩的人家在安阳县找不出第二个。
“我认得,这枚玉佩是龚家少爷龚寅的。”
堂下围观的一群人中,不知是哪个高喊了一句。
“哦?”柳令芙又是一个单音上扬,勾得詹某仁的心里起起落落的。
“既然有人认得这是龚寅的玉佩,那就去把人给我带过来,提审。”
詹某仁很想说让他去把人带来吧,但这用意实在太过于明显。
他又瞄了一眼这位新上任的大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之前龚老爷不是轻而易举的让他放了人嘛,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像与龚家交好的样子。
这事闹的这么大,还是得先和龚老爷通个气才是。
詹某仁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打算趁大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去,没想到刚退了两步就被柳令芙看个正着。
“詹师爷,堂审还未结束,你这是去哪儿啊?”
“口渴了,想下去喝点水。”詹某仁找了个借口。
“那快去快回,本官在安阳县第一次开堂,没有你不行的。”柳令芙半开玩笑着说。
随后又派了陈子砚去龚家抓人。
这下通风报信是没指望了,詹某仁喝完口水又坐回去,等着人把龚寅带到衙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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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寅等了半宿没等到阿九带人回来,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衣服都尚未脱下。
他这厢还没睡醒,就有下人着急忙慌的来叫人。
“少爷,衙门来人了!”
叫了一次没人应,下人又叫了一次,“少爷,衙门来人了!”
龚寅骂了一声,没听楚外面的人说什么,只是觉得吵,坐起来便朝外面吼道:“吵什么吵,不知道我还在睡觉?”
下人战战兢兢地瞄了一眼身旁的陈子砚,只能继续重复,“少爷,衙门来人让您去一趟。”
龚寅陡然清醒,衙门的人来做什么?他这才刚回来而已。
门被拉开,龚寅脸上被打扰的不耐烦还未消散,看见陈子砚后猛的又把门关上。
陈子砚没有推门而入,站在门外,“龚少爷,衙门里有一桩案子要请你去一趟,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请你出来?”
面对陈子砚,龚寅平日里的一身狠劲儿一股脑儿的全没了,现在就跟纸糊的老虎一样。原因无他,他打不过,他家的护院小厮也一样。
而且经过上一次被陈子砚一招拿下,他现在心里还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