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何以助我?”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淡淡的血腥,明明是很狼藉的环境,却在他的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那种战斗时的狠劲。看着他轻轻靠在树边,悠闲地开口问着,眼眸半瞌着,完全就是个风流公子且温润。
宿离微微一笑,抬起的纤手随意抹在了她的那把剑身上,再看看,她的手指上已经沾上了一滴殷红,而剑又成了一色白。没有任何的污渍,她慢慢把握剑的手摆到了背后。
青翠的竹叶落下,其中的一片就从她的眼前悠然飘过。空余的右手带动着宽大的白底金丝衣袖,回过神来,一片嫩绿就在她的掌心。
宿离似是想到了什么,头侧了侧,朝他示意了下。她的视线落在远远的那里,若有若无地可以看见一个清秀女子,她的衣衫艳红,她紧抿着唇,但眉头是渐渐地舒展开来。犹若好不关心般,她不回头地离开了。宿离这才低声道:“那是因为她。。。。。。她一定希望我会救你。”
玉疏伝的表情滞了滞,仅仅是短短的一刹,他的笑容拂面。内心里奇妙的起伏让他觉着十分的异样,打从一开始就有的,深深铭刻的,无法释怀的东西。
“她是你的俾女吧。”
“是,也不是。”
简单而没有多余话语的对话,令他们的眼神有着片段的交汇。宿离想想,她该是知道了这个玉疏伝是谁。玉疏伝清楚,摸不透的她们或许真的
很不同。
“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宿离提醒。
“无碍,就这点伤,休息一阵便好。”他妖孽般的容颜明晃晃的于宿离眼中。
“如果说对你来说一剑穿腹是小伤,那么,是不是就要一剑穿心才算大伤或者是重伤?”宿离半是打趣半是疑问。
“那也说不准。”玉疏伝哑然晌会儿,也学着宿离的语调回应道。
她偏头,他浅笑。
“还疼吗?”
“嗯。。。。。。没事。”
“哦,没事就算了,我先走了。”宿离话毕,便已经做出转身的动作。
“诶?宿姑娘真是心急呀。”玉疏伝速度是极快地挡在她的面前。可能是因为伤口的撕裂,让他吃痛地皱了皱眉,抬起阻拦她的手也慢了一步。反而是立即放下,似是想要捂在伤处,但又在顾忌什么。
宿离默叹,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她可不能保证这样下去,会不会留下任何的顽症。她缓缓伸过手臂,扶住了他斜着欲寻找倚靠的东西的身子。
玉疏伝见着她如此,也就不客气地咧起嘴角笑笑。一下子,他大部分的体重都压在了她的一侧,她僵了僵,还是稳稳地没有松开他。
从没有这样近距离地靠近过一个女子,她的身上拥有淡香幽若且清透,是很舒服的感觉,他几乎就要谢意地闭起眼暂时停歇。在他的视角看去,刚好可以瞟见一抹雪白如玉的肌肤,精致的锁骨。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领如
蝤蜞,齿如瓠犀。
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她的发丝乌墨,被风掀起几缕搭在了他的上面。她瞅了瞅,退一步,却不料这才是紧紧纠缠,解不开,弄不断。千千发结,此谓缘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