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你就委屈些,作为补偿,京郊的五十亩良田归你了。」
听到这话,我刚想反驳的话一股脑咽回肚子。
呸,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容礼见我沉默,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共处一室,但为了你的名声,今晚我不能走。」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说着,他替我卸下繁重的头饰,而后拉下帘子,同我睡在了一处。
尽管我觉得,我俩中间似乎还能再躺两个人。
但容礼紧闭着眼,房内安静得只有龙凤花烛燃烧的声音,我也不好出声。
只是谁能告诉我,心上人近在咫尺,却能看不能吃,还对我有着不一般的误会……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啊?
我不由陷入苦苦思索。
莫非是容礼心有所属,所以才故意编造这些胡话,打算让我知难而退?
我疑心自己发现了真相,捏住被子恨得牙痒痒。
内心无能怒吼: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横刀夺爱啊啊啊!
我爹是大将军,亲娘难产早逝。
于是刚出生的我在大西北跟着一群老爷们长到了九岁才随军回京。
国公府就在将军府隔壁,但第一次见容礼,是在皇宫里。
我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小郎君,不,是从未见过。
容礼精致得像个瓷娃娃,我一见就很欢喜。
十岁前男女同席,我捏住两个倒着果酒的白瓷杯凑上去,亲自喂到了他嘴边。
还不忘有模有样学着副将李二叔撩人的语气:
「小郎君,你生得真俊。」
容礼当时「蹭」一下脸就红了。
见有戏,我连忙乘胜追击:
「不过,你眼睛是不是不好使?」
「?」
「撞我心口上了,得赔银子。」
他一言不发,只是变了变脸色,最后系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了我。
嘿嘿,我都懂。
用李叔的话来说,他这叫害羞。
初次见面,大获全胜,李叔撩人***诚不欺我!
我心满意足收下玉佩,临走前还不忘和他碰了个杯。
在西北的时候我听婶子们提过,新婚夫妇是要碰杯喝什么酒的。
虽然还没到年纪,但先下手为强嘛——
「晚上最好不要梦到我,梦里聊天,我也是要收银子的哦。」
「对了,我叫温锦书,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