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摇摇头,嗅了嗅又道:“膏方已经制好了?”
“嗯,正好家里都有材料,便赶紧制了,吃了两三回,滋味很是不错——”
“那可不,我这方子,可哄得不少孩童。”
“……”
这下,萧鸣笙更是无语凝噎。昨儿才说崔大人的药膳方子是给小儿用的,他自己也跟着写个哄人的方作甚?
道家仙风也掩不住人间绝色,难以想象年青时,京城是怎样的盛景。
“道长吃饭么?”
“你这小娘子,好生古怪,我来去匆匆,不像个心机叵测的坏人么?怎回回邀我吃饭,也不问问贫道来自何处?”
话是如此,眉间笑意盈盈,同某位不茍言笑的崔大人说笑时更像了。
萧鸣笙亦是指着那花木,“道长在深山清修,耳聪目明,或是晓得我这花木是何人所种……”
“嗤……”
不说倒也罢,一说起崔大人相关的,道长难掩嫌弃之色,拨弄着那青翠坚硬的花叶,“也不知什么眼光,挑的这什么?”
“照殿红。”
“哼,贫道还能不知是照殿红?”
道长难得是怒目圆睁,远远看着廊下小姑娘言笑晏晏的模样,难免是想起了尘世中人。
这照殿红,寓意虽好,可开起来血红一片,只怕是要勾起她的伤心事了。六郎是怎么办事的?
他望着西北方,喟然长叹,“罢了罢了,不过是些花木。”
这照殿红,在冬末初春盛开,在百花争艳前便敛去芳华,世人谓之谦让。
六郎眼光也不算极差,晓得收敛锋芒便好。她钟意,种种也无妨……
“道长吃饭么?”萧鸣笙又问道。
“……吃。”
就该好好吃一顿,教这位小娘子知晓,不要平白无故邀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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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家里炭火足,内侍省不敢将炭火昧下,但是同包子家三叔预定的那份,也照旧让人送来。
这身体的虚弱程度,实在是禁不起一点风雨。还是要仔细养一养。
灶上一直温着热水,米粥也已经熟了。
萧鸣笙还没用,示意卢妈妈先给道长。“这……郡主,家里还有些干粮,要不……”
诶?
不说萧鸣笙有些疑惑,就连是阿草也嘀咕一句,“打仗吃干粮就算了,在家就别给将军吃干粮吧?”
“将军?你说谁?”
萧鸣笙和卢妈妈面面相觑。前者是真不知崔家三爷还是个将军,后者似乎是真不认得人。
“将军啊,外面那个人,以前他带着人马来西北帮将军。将军说,他也是个将军,哦对了,将军还说他是个难得的好人。”
这下,二人是更迷糊了,阿草见她们不信,马上又说道:“是真的,我这儿记得清,将军说完,他也跟着笑呢,两个将军都一起笑。听说那天他们还一起吃了不少的酒,这是……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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