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公子说过,县令不能出事,起码是现在不能出事,同时,这失火一事,越快处理越好。”
陈山一一说着北尧交代的事情。
许愿厉害,可北尧更加厉害。
北尧几乎能猜到许愿的一举一动,才能提前告诉陈山,遇到什么,如何应答。
许愿摩挲着茶杯,问:“宋伯这个人,什么时候到?”
陈山想了想现在的时辰,而后问道:“再有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
许愿轻轻喃了一声,起身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县衙击鼓鸣冤,这件事,今日一定会办妥。”
“好。”
陈山也跟着起身。
张越有些不明所以,也跟着一起站起来。
许愿把茶水喝了个干净,又道:“还麻烦陈公子同行,做个见证。”
陈山点头。
三个人出了茶楼以后,就向县衙走去。
陈山是生面孔,身上又带着剑,走在路上被不少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许愿闻言,就欲解释一二,侧眸一看,陈山抱着自己的剑,目不斜视。
压根就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张越见此,心里也不由得佩服。
这两日似水县死了不少人,似水县里的百姓好多都人心惶惶的。
突然出现一个生面孔,又带着剑,自然会被人议论。
可陈山不仅不生气,连反驳和解释都没有。
这样的气性,张越自问他做不到。
想到这里,张越暗暗告诉自己,自己以后也一定要做一个心性坚定不移之辈。
如此,才能成大器。
三个人被人注视着到了县衙,许愿开口道:“陈公子,将军令牌可在?”
陈山取下腰间的令牌交给许愿。
许愿看了一眼,确认是真的以后,同张越道:“哥,击鼓。”
“好嘞!”
张越活动了一下手,拿起旁边的鼓槌就敲了下去。
他没有章法,每一锤下去,都只有蛮力。
于是,鼓声震天。
四周本就有人跟着陈山,此刻更是围成了一团,小声道:“这好像是许文贤家的小公子!他怎么跟一个外乡人混在一起了?”
“是啊,他们还击鼓了,这是要干什么?”
“没听过击鼓鸣冤?就是这似水县的鼓,几百年都不见的听个响!”
“还听个响,可能击了鼓,也就只能听个响了。”
似水县里,以程姓为主。
程家又以程天坤一家马是瞻。
县令魏成功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但在似水县里,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官了,一来就和程天坤结了姻亲。
算起来,魏成功也算半个程家人。
是以,程家纵然在似水县里无法无天,魏成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见。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面,所有人都觉得击鼓没用,反正又斗不过程家。
可今天,又有人敲了鼓。
张清玉听见鼓声,让张清易出门看看。
屋内,许文贤扶着门,慢慢走出来问:“愿儿呢?他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