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觉得这位素未谋面的仙友有点好看,他想跟这位仙友当个朋友。
如果能是最好的朋友就好了,不过普通朋友也不错,再不济,认识他也很好。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的自报家门,但很快,便朝他温柔一笑,回道:“范卿洲,字怀矜,按辈分算,我应当是你的师叔。”
祁憬笙一听,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那我能叫你小师叔吗?”
范卿洲弯了弯眼,十分和善的应了下来:“自然可以。”
自那之后,他开始同范卿洲走的近了一些,有时会跟他说自己好蠢,连师尊教过好多次的术法都学不会。
但每次他说完,范卿洲总会温声细语的握起他的手,最后一点点教会他原本学了无数次都不得要领的术法。
每次学会之后他都要抱着范卿洲高兴的朝他道谢:“小师叔你好厉害呀,我能不能一直跟你在一起,这样我学不会什么都有小师叔教会我啦!”
范卿洲哭笑不得的将他的脑袋推开:“不行,你要好好听师兄讲课,若是再逃课,我也不教你了。”
“到时考核,你便做好罚抄的准备,不准来找我帮你一起抄罚写。”
祁憬笙的脸瞬间哭丧了起来:“可是师尊教的我学不会嘛,小师叔…你真忍心看我熬夜抄书吗?”
“真的忍心!看我浪费这大好时光,半夜三更还要挑灯抄书吗!”祁憬笙凑到他跟前,双手合十,“求你啦小师叔,你不要这么绝情嘛。”
范卿洲微微俯身,从侧面看到了他紧张的闭上的双眼:“真怕啦?”
祁憬笙连忙点头,痛苦的哀嚎:“怕死啦,小师叔,我不能没有你啊,你不要丢下我,就再给我开开小灶嘛。”
范卿洲直起身子,一只手攥成拳,虚掩在唇间,轻咳了一声:“谁说我不给你开小灶了。”
祁憬笙闻言眼睛一亮,高兴的又扑到了他怀里:“我就知道小师叔你人美心善,肯定不忍心我半夜还要抄书——”
“是你自己没有好好听我说话。”范卿洲无奈的扶住了他的腰身,“我方才是说,若你不好好听课,我才不教你术法了,我何时说你听课但学不会的术法也不教了?”
祁憬笙靠在他颈间,胡乱的点着头:“那小师叔也人美心善,我就知道小师叔你舍不得我日子过得那么凄惨。”
范卿洲实在拿他没办法,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嗯,不会放任你过得那么惨淡的,所以,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祁憬笙搂着他脖颈搂的更紧了,干脆整个人跳到了他身上,如同一个树懒,挂在了他身上。
“我不。”
范卿洲只能仔细的抱着他,生怕他摔下来又跟他喊疼。
往后的许多日子,他都是这么粘着范卿洲过得,他喜欢跟范卿洲在一起都每时每刻,就算是什么都不干,只是站在范卿洲身边他也是欢喜的。
那时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自己对范卿洲,究竟是何心思。
不过时间长了,他就不想了,兴许是怕自己发现些什么不该有的情绪,自此再也无法掩盖,又或许是觉得即便自己真的同范卿洲说了些什么,也不会有结果。
甚至可能将范卿洲推得更远。
故而,他就这么与范卿洲纠缠不清,有时找不到话头,就扯出余不霁来,他知道范卿洲待余不霁很好,也知道其实范卿洲同余不霁的关系应当比范卿洲同自己的关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