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这样讲,周长欢轻笑起来“那女子可是我?”
诚然是她,可沈云扬却起了心思逗逗她“你倒不知羞,梦见个好看女子就是你?人家可比你好看多了,又懂风情。”
话音刚落,周长欢就拉下了脸,转过了身去“那你快去找她,莫来招惹我。”
见人开始阴阳怪气,沈云扬也不再逗她,怕把人真惹恼了。虽不怕周长欢生气,可却是舍不得她生气。急忙哄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找她去了。”
说着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我的周大小姐,我来找你了。”
周长欢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是我吗!”
沈云扬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是你,是我的好夫人!”
腰间忽然吃痛,发觉是周长欢在掐自己的腰,沈云扬觉得好笑,这女人胆子真是大了不少,竟然跟自己动手。
“周长欢,你可是想造反?”
怀里人傲娇道“早前你可没少掐我,掐你还是轻的。”
“好~,我的好夫人,是我错了。”
虽腰上疼痛,可沈云扬也高兴的很,果真女人就得宠,越宠越有种。不过周长欢愿意跟自己不讲理也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想自己了,周长欢这种女人看起来清心寡欲,可一旦动情就是明知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她心里心疼的厉害,不愿意周长欢为自己难受,为自己做何,只愿她好好的,仍是清心寡欲的便好。可对着周长欢隐晦的偏爱,她才不会傻到拒绝,只会因爱而更爱。
想到之前周长欢生产那日,自己把手腕递到她嘴边让她咬着,她却舍不得用力,舌头软软的因疼痛用力抵在自己手腕上。
她爱周长欢,更爱爱着自己的周长欢。
爱一个人是有道光照在那人身上,可爱着的人也爱着自己,就像是有道光照着两个人连同眼前的路也是光亮的,不论再崎岖,也是不怕的。
心底的火又燃了起来,翻身压住周长欢,又是一番掠夺。
周长欢觉得自己放荡了,可要从温柔乡中脱身却是艰难,只因心里是不愿的。
窝在她怀里撒娇道“你再折腾我,怕是明日该起不来了。”
沈云扬轻笑着吻她“夫人快睡,我们还有很多时候可再战。”
却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想絮絮叨叨的全说出来,细想过后又不知道是何话,再久久想过发发觉是一千句一万句深爱,这千千万万句深爱说出来又是千千万万的模样。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夜色深沉,就着这无边的沉寂,只想道周长欢,你真是让我爱你入骨,尽心竭力。
往日里背的那些酸诗寥慰相思,如今抱你在怀,嗅着你颈间暖暖的馨香,指尖不安分的勾着
你柔顺的发丝,我斗胆妄想一句地久天长。
墨儿,长欢,我很想你。
殊不知,周长欢静静的躺在她怀里不曾睡去。经过一场酣战,她虽累,可却不敢睡。怕这难得的亲密的场梦,总觉得不真切。
握住搭在腰间的那只手,她浅笑着。
小屁孩性子顽劣,总爱欺负自己。小时候她常常想自己的夫君会是什么模样,想来想去总觉得要俊朗且能用心逗自己便好。却不曾想夫君是假的,夫人倒是真的,且是这个欺负自己的小屁孩。
罢了,自己何尝不喜欢她的欺负,切实是喜欢的。
“云扬,分别之后,我不曾让皇帝碰过我,也不曾让旁的人看过我的身子。”
是解释,是讨好,是邀功。
沈云扬轻轻的笑了,吻了吻嘴边她细嫩如玉的后颈,“那再奖励夫人一次?”
周长欢瑟缩了下,老老实实的拉着被子缩起来“困,睡了。”
看她可爱的紧,沈云扬被逗得一时间失了困意,紧了紧怀抱,摩挲着她的手臂。
“墨儿乖的更让我想欺负了。”
周长欢知她不正经,若再斗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是以坚决不理她,二人才得以沉沉的睡下。
次日沈云扬一醒便发现周长欢不见了人影,打着哈欠腰酸背痛的穿好衣服后见桌上留了饭菜,不禁夸道“怪不得男人都要娶媳妇,还是媳妇好啊,如此贴心。”
因周长欢是以祈福为由而来,故而要做出样子给人看,待前半日的课业完成后便可回西雅苑,午后则是无课的。
宽大的衣服下周长欢的腿微微发抖,心里骂着沈云扬,面上还故作淡然,只不过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却是藏不住情意。
周芜看着自家小姐这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心里担忧,与沈云扬这般小姐虽是欢心,可身上担着的包袱却是多了。先不说小姐如今以命来搏与沈云扬的将来,即便是当真有一条出路,那丞相与夫人怕也是不答应,适时小姐不止要走在刀尖上,还要面对父母的狂风骤雨,周芜是真的怕她会把自己伤的太狠。
看着眼前宝相庄严的佛,周芜心里祈求着周长欢前路通达。
晌午周长欢与寺庙里众人一同用饭,饭后才回了西雅苑。沈云扬也用过了午饭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案后,听见周长欢回来便坐直了身子巴巴的望着。见周芜扶着周长欢进来,不由得坏笑起来,急忙起身去扶她“墨儿,可是腿软了?”
一旁的周芜羞得脸通红,不敢抬眼看沈云扬,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沈云扬哈哈的笑了起来,周芜更是羞,慌乱中让门槛绊了一跤,只听见沈云扬说了声“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