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美羽的回答,她顶多相信是这些女人在暗恋他,说他看中这些人,她是不会相信的。
“你应该知道吧,就是那种……那种很……不能让人知道的暗示……”说完,她们暧昧一笑。
“上床的暗示吧?他有跟我说过,你们到他家里去讨论服饰的事时,好像有上床。”美羽随口一说。既然她们要她误会,她就来个心知肚明,看她们怎么办。
“你知道了?”女人们的口气惊异得大嚷起来。
“他跟我说啦,他说你们的技巧都还不错,还说在结婚之前要我多向你们学习。”她手边待改的衣服也差不多,看看忙得不可开交的子榆,他也刚好看见她,正带着笑容向她走来。
子榆从背后搂住她,看见她手中的工作刚好完成。“忙完啦?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过劳死。”他在她的唇畔印下一吻后,转而吼向一旁看戏的模特儿。“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试装?!排演时间快到了!”
模特儿们一哄而散。
“在跟她们聊什么?”他在她的耳畔轻问。
“在聊你的移情别恋。”美羽俏皮地笑笑。
“啥?”子榆跟着失笑。“怎么说?”
“她们说你和她们有暧昧关系。”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辩白哩。
“我跟她们?噢,你千万别听她们胡闹,我跟她们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千万别相信。”子榆着急起来。“别人怎么认为我不在乎,你一定要相信我。”
美羽窃笑着。“可是我不信也不疑。”
“不可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只能相信我。”他的心被她紧紧地揪在手中,她的任何不确定都会使他疼痛难挨。
美羽看他这样子,终于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子榆一看见她贼兮兮的笑容,心中马上明白是她的恶作剧。“是你说的?你说我和她们有暧昧行为?你害我这么提心吊胆!”他用双臂把她夹紧,以示惩罚。
美羽边笑得花枝乱颤,边挣扎。“她们支支吾吾的嘛,我只不过替她们把不敢讲的话说完……哦,你的反应很可疑,是不是作贼心虚啊?”
子榆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要咬你的耳朵。”
美羽很快就逃脱了。“你是巫婆的儿子啊?哪有人喜欢咬人家耳朵的?不可以再咬我的耳朵。”他每次都乱咬她的耳朵,真是怪癖。
“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咬,谁叫你乱听又乱说。”他拔腿追逐她。
“我也不管啦,是你太出风头,变成美女们的话题,错不在我。”美羽闪躲不了多久,就被子榆抱在怀中。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自己弄丑一点。”他才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如何呢!
“神经病,有那么帅又有才华的男朋友,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她水灵灵的眼与他炯亮的眼相视,无限的情意在彼此间交流。
美羽偎进他的胸怀,她好爱、好爱他。“我们还谈到一件事哦。”
“什么事?”他的脸颊磨蹭她的发、她细致的脸。
“她们认为你和我交往太可惜。”她引颈翘望他,眼中有丝惋惜。
“谁说的?”他怕这伤害到她,任何女孩子听到这种话都会受到伤害。“没有的事。”
“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她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不枉她对他那么深的信任。
“你先跟我说是谁向你说这些的。”他比较在意谁伤害她。
美羽径自不理会他。“我说,你在做善事。”
子榆终于知道她真正的意思,露出会意的笑容。“你哦,真是淘气。”
美羽开心的笑起来,不可言喻的默契在彼此间交流,缠绵的情意很快就让他们陷在彼此的热吻里;直到有人惊扰了他们的甜蜜——
“设计师,麻烦你来看看配饰。”
子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美羽。“我们又要开始忙了。”
美羽欣然应允,她爱他,愿意与他同进退。
所有的准备告一段落,正式的彩排终于在焦头烂额的忙碌下开始了。
舞台上灯光明灭不定,似急而缓的节奏不停地流泄着,模特儿们依不同的服饰踩着不同的台步,在聚光灯下展露充斥个性之美的下一季服饰。
那些秋季服饰有的华丽、有的随性、有的坦率、有的居家、有的则充满秋天的萧索气息,其中散发着无以名状的极端个性化风格,又蕴含一股难以形容的魅力,几乎可预想它即将得到热烈的回响。
子榆坐在台下,手中握着笔,边观看排演、边做笔记。
他的手动得很快,他的神情很认真,所有的精神全凝聚在舞台上那群模特儿身上,他的眼神冷静、犀利,带着洞悉一切的魄力。
美羽坐在他的旁边,觉得她的精神和他一样紧绷、严肃,可是她喜欢这样的他,她喜欢认真的男人,认真的男人总在不经意中散发着毫不矫饰的原始魅力,尤其他这么认真、热忱。
最初的总场排演结束了,子榆像个电影导演似的跳上台去喊卡。
“你,把台步走一遍。”
那模特儿很专业的重复刚才的台步。
“脚步要再大一点,这套吉普赛装的节奏很强,你要把脚步跨出去。回身可以放慢,营造出流浪者那种随性的味道……”
“你的手摆动太大,居家虽然随意,不至于太放,应该是温柔的感觉……”
“注意脚步……”
“抓住你的节奏……”
“把个性表现出来……抓住个性的表情……”
“灯光,请你先打亮,再慢慢消减它的强度,到后来变成和衣服同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