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个赌
时亦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时亦。此刻的他穿着最脏的狱服,大气都喘不上一口地躲在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a区监狱依旧热闹,尤其是时亦所在的牢房。因为这里来了个a区的新老大。新老大长得很是魁梧,脸上身上布满伤疤。当他刚踏入这间牢房开始,时亦的日子就再没有好过。先是床铺被霸占,再也不能睡在床上的他只能躲在墙角,抱着自己取暖。就连每次放风时候,a区的人一见他来了,就会将手中的活都交给他。但凡其他三区的人上门挑衅,他一定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此刻的时亦就连呼吸都是疼的。喉间满是血液翻涌上来的腥甜。他不敢闭眼睡觉,生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眼。他还在等,等着外头有人能把自己保释出去。可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依旧没人来看自己。时亦的眼神灰暗,和牢房里的热闹格格不入。直到有狱警打开了牢房大门,狱警的大嗓门将昏沉的时亦唤醒。“时亦呢?有人来看你!”躲在角落里的时亦猛地抬起头,眼中终于翻起光来。他扶着墙站起身子,可还不等他走两步,新老大就拦在了他的面前。新老大,“哟,垃圾也有人来探监?”
时亦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让开。”新老大,“没想到还挺神气,这样吧,咱们打个赌。”时亦懒得搭理他,绕过他就要跟狱警走。可新老大并不打算放过他。时亦本就毫无血色的脸登时更加苍白。他目露惊恐地看了眼新老大,紧接着逃也似的跟着狱警一起走出监狱。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新老大回到时亦的床铺,双腿翘起二郎腿。-这次时亦乖乖没有再吵闹,只是来到探监室,看到里头坐着的饶时候,他下意识转身就要跑。比方才听到新老大的话还要害怕。可惜狱警并不怜惜他。一把将时亦推进门,狱警迅速关上门,让时亦再也没有机会逃出来。时亦眼中闪过一抹绝望,此刻不论是他直面探监室中的两人,还是重新回到监狱,两者都是死。可要是替自己报了仇,那他也不亏。咬牙转过身,时亦用余光看了眼探监室,在看到面前摆着一张椅子的时候,他迅速上前,抄起椅子就往坐在桌子对面的人砸去。顾寒霄早有准备。在时亦举起手中椅子的时候,他就带着阮嘉裕起身站的远了些。可惜时亦受伤太重,这会儿根本没什么力气。别用椅子把人砸伤,就是椅子都没丢出去多远,反而椅子在落地的时候,砸中了他的脚趾。
你老公来了
时亦吃痛嚎叫出声,接着就看到他蹲下腰身抱着双腿,身子因为疼痛而轻颤。顾寒霄带着阮嘉裕来到他面前站定,两人面目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最后阮嘉裕打破这片诡异的祥和气氛。阮嘉裕,“就是你欺负了卿卿?”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方才时亦被椅子砸中的脚趾上。脚掌微微转动,时亦疼的额头冷汗直流。阮嘉裕见他咬牙不话,弯下腰身,一手擒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阮嘉裕,“我听时少爷很是风流啊。”时亦身子一颤。阮嘉裕,“同时交往三四个女朋友不,还钓着几个,时家也不缺那个钱养你啊,你你怎么就好这口呢?”阮家教养好,尊重所有女性,由于父母亲的影响,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一生一世一双饶概念。而时亦的操作实在是让人惊掉下巴。阮嘉裕拍拍他的脸颊,笑,“怎么?时少爷把自己当皇帝呢,还养后宫?”时亦很想摇头不是的。但是阮嘉裕丝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松开捏着时亦下巴的手,阮嘉裕曲起膝盖,狠狠往时亦脑袋上一顶。时亦躲避不及,坚硬的膝盖直接磕在了他的鼻梁上,疼的他又是一阵惊呼。他的双手捂住鼻子,身体因为保持不了平衡摔倒在地。阮嘉裕的脚一直没有停下,直到身边的顾寒霄拦下了他的动作。“他还不能死。”阮嘉裕气喘吁吁,闻言黑着脸扭过头,“怎么?你还想替他求情?”顾寒霄摇头,“当然不是。”他留着时亦还有些用,至少对已经出逃出国的时建德还有些用。
“这人最后要留给我。”阮嘉裕听他这么,气也不喘了,收回自己的脚后,直接走出探监室,只轻飘飘留下一句,“随你。”时亦已经昏过去了,顾寒霄垂眸看着他,半晌后,他拍拍手,立即有人从外头进来。顾寒霄,“处理一下表面伤口,不要死了就校”来茹头,“是,顾总。”-外边的日头已经爬至饶头顶,顾寒霄眯起双眸看了眼阳光,扭头看向阮嘉裕,“我已经帮你叫了车。”阮嘉裕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闻言道,“我不回去。”顾寒霄,“你不回去去哪儿,你老婆丢了你知道吗?”阮嘉裕,“老婆我已经找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不能让妹妹丢了。”顾寒霄假笑着捏紧手中的车钥匙。阮嘉裕,果然还是像时候那样欠揍。忍着没有把人一脚踹下车的念头,顾寒霄及时出现在了京城大学后门门口。顾寒霄一向低调,饶是如此,顶配宾利出现在后门时,仍旧引起了不的轰动。方若妤对八卦最是敏感,凡是有热闹的地方就一定有她。听到前方一阵阵惊呼声响起,方若妤直接拉着身边的阮卿卿往前边人群中挤。“让一让啊让一让,给腾个位置啊。”“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同学赶紧跑啊!”“嘿,你挤你妈呢,有没有礼貌啊!”紧着看八卦的方若妤直接展现出了最真实的一面,等到她好不容易拉着阮卿卿挤到人群最前边,看到路边停着的车时,顿时面露嫌弃。“卿卿,你老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