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此番近距离看着他,永宁面热耳赤,羞得难堪。
宽肩窄腰,胸肌健硕,八块腹肌壁垒分明,极具力量感,总是精力无限。
刘胤带着她的手,落到左小臂那道长长的伤疤上。
“感受到伤疤了么?”
他说着,似在逼她摸手臂伤疤,永宁的指腹便沿着那道硌手不平的伤疤缓缓往下,内心隐隐不安。
刘胤沉眸看她,道出当年之事,“那年朕登基,你母亲希望见朕一面,便是你跪在殿外求朕那次。朕去了,但便是那一去,你母亲给朕下了蛊,让朕从今以后只听从一个指令——护你无虞。”
“她摇着一串铃铛,那铃声叮咛清脆,与别的铃铛声不同,乃南疆特有的巫蛊铃。在一定范围内,朕能听见巫蛊铃声,而这铃声一旦响起,遇到佩戴之人有危险,在蛊虫的控制下,朕不论如何都要救。”
刘胤于左臂划出一道长口,放血散蛊,解蛊人士将蛊虫从他体/内引了出来。
手臂的长疤,便是这样来的,可如今再看,那蛊毒还有残余。
而控制他的巫蛊银铃,正是永宁此刻腰间佩戴的。
永宁愣怔,她知道母亲给新帝下蛊,但没想到当年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心里忽然之间一团乱。
刘胤拉着她的手,女子温软的掌心紧贴那道伤疤。
他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倾洒,沉声说道:“念念,留在朕身边。”
不等永宁做出回应,刘胤另一只手挽住她的细腰,下一刻健硕的胸膛便投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似要将她嵌入骨血,偏执霸道,不容她的拒绝。
龙涎香的味道浮动在鼻翼,永宁被他抱着,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如他一贯的强势。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永宁推也推不动,深知已经离不开这寝殿了,她若是执意要走,免不了与天子争执一番。
对于她的逃走,眼前人的火气没有永宁料想那般重,男人修长的指抚摸她的乌发,两人额头相贴,呼吸间彼此的气息逐渐纠缠在一起。
“夜深了,去沐浴。”
声线柔柔的,像是儿时耐着性子哄她午眠那般。
然而这一番话落到永宁耳中,其中深意难免让她多想,剎那间身子紧绷绷,心生惧意。
话音刚落,刘胤将褪至腰腹的衣裳拉起,但也只是拉起而已,衣袍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刘胤传宫婢入殿,冷声命令道:“她在含章殿的消息传出去半分,所有人杀无赦。”
他令宫婢带永宁去浴室,伺候她沐浴。
*
永宁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绳,怎么都找不到首尾,开始害怕与天子亲近。
她在浴室磨磨蹭蹭许久,才在宫婢的伺候下,入了洒有花瓣的汉白玉浴池。
永宁:“出去候着吧,我不喜欢被人守着沐浴。”
浴池水温适宜,永宁磨蹭着不起身,竟然在浴池中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一双遒劲的臂膀将她抱起,落入一个厚实温暖的胸膛。
永宁睁开朦胧的睡眼,那张熟悉的面容落入她的眼帘,刘胤正横抱着她从浴池出来,而她只裹了张柔软的锦帛,后膝窝落了男人的手肘。
伺候她的宫婢呢?怎换成了天子。
永宁宛如惊弓之鸟,吓得乍然清醒,害怕他在浴室中乱来,掌心牢牢压住心口的锦帛,推了推他的肩膀,惊恐地说道:“放我下来。”
刘胤抱她往矮榻走去,纤白小腿悬在空中漾出一抹弧度,“别乱动。”
他沐浴出来,在里间坐了好一阵,也不见她出来,知女子沐浴慢,但她所花的时间为难也太长了,他便去了浴室看看。
宫婢在屏风后面候着,她竟不声不响地靠着浴室睡了过去,水温凉了也不知。
那被水汽氤氲的脸颊粉嫩水润,细小的绒毛好似雾蒙蒙一片,宛如盛夏成熟的蜜桃,诱人采撷。
刘胤喉结滑动,将涌起的情愫压了回去。
他将永宁放到榻上,永宁一手按住心口,一手抵着他的胸脯,看着放在一旁的藕色中衣,莫大的羞耻让她脸上宛如火烧,“我自己穿衣,还请您出去。”
夜深寒重,刘胤也不再闹她,离开浴室,叫了名宫婢进去伺候。
永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她局促不安,慢吞吞来到床榻边,想到等下的云雨之事,心头一颤,手指抓着衣角。
她脸色煞白,蓦地转身,还是害怕地逃离,然而手腕搭了大掌,将她又拉了回去。
“跑甚?还想逃?”
刘胤冷戾的声音响起,将她拉入了罗帐。
冷冽的气息扑鼻而来,永宁落入他结实的怀中,鸦睫颤动,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纤薄的肩膀因害怕而克制不住地颤抖。
刘胤下颌枕在她的肩上,压住肩上的抖动,不疾不徐说道:“在怕什么?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永宁屏气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
她自然是怕的,他不会吃人,但会与她行那亲密之事。
刘胤将罗帐放下,床榻内昏昏暗暗,他紧抱她入怀,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册子里没羞没臊的事情没有发生。
永宁始终不安,在他怀里动了动,试图悄悄挣脱他的束缚,男人倏地按住她的腰,嗓音低沉,“别乱动,东躲西藏大半日,不困么?”
刘胤带着她手,贴放在他的腰间,下颌贴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好休息。”
灼热的气息倾洒,永宁耳朵烫了起来,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原来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