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是一位变态暴虐的雄虫,戾为什么情绪剧烈起伏就不难解释了。”达约法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轻,或许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合适。
“不行。”戾听清前半句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等达约法说完,他立刻拒绝。
易钊闻言,瞥了旁边的雌虫一眼。
他倒不是在意自己被流传成什么样的虫,只是凭什么呢?
戾是帝国上将,一只优秀,骄傲,令无数虫钦佩和敬仰的虫子,凭什么遭受一名恶心的雄虫的虐待。
即使只是做戏,他也不想戾在所有虫子心里被留下这样的形象。
达约法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他明白戾的想法,也不忍面前的雄虫被人误解,可这是能最快达成目的,也是最让虫信服的方法,况且等实验成功,大可以坦白一切,还所有虫一个真相。
他看向易钊,戾的看法并不是最重要的。
“我不同意。”
在达约法的注视下,他给出自己的答案。
达约法脸色变了变,但又很快恢复,他不知道易钊内心所想,只是以为对方不愿自己的名声无故被毁,这无可厚非。
“我和上将出去旅游,遇到危险,上将为了保护我精神域受创。”
易钊提出另一个方法。
两虫沉默,这场意外要多么的逼真才能骗过几十亿雌虫的眼睛,谁能保证意外里真的没有意外发生。
没有虫出声。
一时间,他们心里都明白了达约法的提议就是目前最稳妥最有效的做法。
“再等两个月,那时候我的精神暴动自然会到。”
达约法无话可说,既然自己和易钊的提议都行不通,这就是另一条可行的路,千万年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月,就当他快要妥协的时候,谁也没想到易钊会反对。
“谁能保证到时候我异于常虫的那部分还能存在,保证这两个月我的大脑不会完全趋于正常。”
谁也无法保证,包括他自己,他本身就是无限趋向雄虫变化的,他怕再等两个月,自己就彻底变成一只雄虫了。
达约法被猛地点醒,脊背上顿时泛起一层冷汗。
他们都忽略了这一点,易钊的大脑中那与众不同的地方才是全部的关键。
戾呼吸一窒,低下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达约法抬起垂了许久的视线,像是思虑了许久,他说:
“结束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解释清所有原由,承担对二位造成的全部损失,并且给予我们所能承担的最大的赔偿”
一句话仿佛有千万斤重量,压得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他眼里尽是让虫无法直视的郑重。
两虫不约而同的转开视线,看向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松动。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