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和韦德同时回头,在看到屏幕的那一刻齐齐面色凝重。
于峥嵘,他们在香江最大的敌人,也是虎视眈眈,誓要聂钊死的那个人。
他在项天戈被爆头的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来了,什么情况?
……
于峥嵘的出身特别不错,其父亲也是警察,而且是从政治处处长的位置退下来的,是个老警长。
他母亲是中环一家典当行的大小姐,嫁妆颇丰,在闹市区有一幢楼用来出租。
他是典型的警二代,因为政治处隶属于大英军情局,时任政府对他的态度就很不错,再加上他勤勤恳恳又谦虚有礼,一步步的,就被民众推选到了警长的位置上。
当然,他能当大警长,像聂家一样的富豪家族们也出力不少。
一则他为人谦虚懂礼貌,在富豪阶屋影响很不错,再就是在办案子时,只要是主抓的案子,就必然都公开透明,办的度也非常快,能应对最苛刻的狗仔们,富豪们都愿意在他竞选时出来为他站台说话,打广告,他一路稳扎稳打的就上去了。
他和聂钊原来并没有私人联系,聂钊的电话号码,也是周六那天和总督,市政大臣一起出席机场的督察工作时他主动找上聂钊,继而交换的号码。
所以他现在已经猜到事情是聂钊做的了?
陈柔看过于峥嵘的传记,但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他的传记就不足为信,所以她并不了解那位香江一把手的实权警长的性格,也猜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屁股痛得慌,她于是又坐回了床沿上,她需要听听这个电话。
韦德显然也很意外,伸手就抓电话:“老板,我来接吧,就说您还在养病?”
在不知道对方来意的情况下先把电话转一道手,试探一下,等对方抛出问题,聂钊再针对性的回答,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也是韦德想采用的办法。
但聂钊否了。他说:“我来接就好。”
再看陈柔:“最坏的消息是他掌握了昨晚的证据,但我们有sa,hank和ra来背锅就问题不大,大不了多花点钱来摆平事情,放轻松点。”
最的,最坏的消息是他们没有把事情做干净,被于峥嵘抓到把柄了。
但聂钊雇了三个外籍保镖,而且是世界第一公民,米国人,天生高人一等的,再雇几个强悍点的律师,不过花钱而已,这案子能压得下去,陈柔也不必那么紧张。
说话间聂钊已经接起电话了:“喂,于sir?”
“聂总,是我,我是于峥嵘,这么早打电话,没有打扰到您吧。”于峥嵘说。
对面有翻书页的响声,还有碗碟的撞击声,看来他也正在吃早餐。
聂钊放了免提,同时韦德起身,把病房门从内部反锁了。
“于sir是我父亲的好友,也是我的长辈,怎么能叫打扰呢,您有何事指教直说就好。”聂钊语气斯文,态度谦和。
于峥嵘说:“我早起看报纸才知道,天一堂的话事人项天戈昨晚被人击毙在了油麻地附近的快车道上,对了,地址大概在聂氏私人港南边,o公里处。”
听他这样说聂钊心里有底了。
看来目前就警方一晚上的侦察结果,项天戈案唯一能跟聂家扯上关系的,就是距离聂氏的私家港口比较近,这都不能算证据,只能叫强行碰瓷,捕风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