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亶从官署回来,听闻店内出了人命,立刻脸色难看。只是碍于女婿在家,没有发作。其余苏家上下,也都有些慌乱。
李承乾全当没看到,对于苏亶,他也不报什么希望。
别看苏亶在朝为官,可是在李承乾看来,那点胆量还不如许氏呢。
过了半天,果然有长安县衙的差役来请苏夫人上堂作证。
李承乾陪同许氏赶往长安县衙。
刚走进公堂,李承乾就看到了坐在县令身侧的柴令武。
李承乾眼睛微眯,问许氏是否就是这人让你咬定两人醉酒闹事在先,许氏当即确认。
这下,李承乾完全确认了。
这件事背后指使者,应该就是魏王。
他立刻有些生气。
随即醒悟,这魏王应该不知道这店是自己开的。
但事后应该知道了。
那么他为何还要叫许氏上堂指认?
难道不怕被许氏揭穿?
“丈母且慢!”
李承乾感觉其中蹊跷,立刻拉住了许氏,悄声道,
“当时事发的时候,是否还有其他人也看见了?”
许氏摇摇头。
李承乾有些明白了。
对方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认定了许氏可能会揭穿柴令武当时对许氏说的话。
但又没有其他人证,那么只要柴令武不承认,许氏很可能被判诬陷。
毕竟这李泰担任雍州牧,手下人自然是要偏向对方。
这里又是长安县衙。
几方面因素综合起来,李承乾得出了结论。
这是想要把许氏也卷进案件当中,安排一个恶意诬陷的罪名。
从而牵连到自己。
如此说来,只要李承乾不去追究李泰,那么李泰就无法告许氏诬陷。也就等于不会牵连李承乾。
反之,如果一旦李承乾将此事闹大。
许氏一旦涉嫌诬告,那么他也难逃干系。
而案件当中,谁先闹事也已经不重要,反正那两个闹事的人都杀了,死罪难逃。
“青雀啊,青雀!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李承乾带着许氏进入县衙大堂,然后不等县令发话,李承乾抢先道:“本宫状告魏王泰蓄谋在先,唆使不良人挑衅死在本宫丈母的店中,破坏经营。长安县令,这案件你接也不接?”
大堂上,本来就色厉内荏的长安县令闻言差点没跪下,冷汗顺流而下,看了一旁一脸惊讶的柴令武,心中暗骂!
“下官见过太子!此案下官请求上报!”
开玩笑,两个太子之间的事,是他一个小小县令能管的了的吗?
柴令武也没想到,李承乾会亲自到来,还反咬一口,导致事先的谋划全都落空。
只是对方毕竟是太子,他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装作不知,在旁听着。
李承乾这时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柴少卿,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柴令武闻言脸色顿时难看,勉强跪下行了一礼。
李承乾不再看他,对长安县令道:“既然你这里要上报此案,那就交大理寺审理吧!明天中午之前我要在大理寺看到此案的卷宗。”
说完,直接带着许氏离开了县衙。
李承乾走后,柴令武也恨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