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忍着眸里滚烫的泪水转身,一句话都没说,她怕她一说话眼泪就会掉下来。
门被关闭,陈青恶狠狠地盯了一眼,这才放肆骂了出来:“神经病。”
手机在桌面震动,她不情愿地拿起,看见白晓蝶发来的信息:「小姨妈,陈砚心还没有来。」
「你联系她了吗?」
她头有些疼,不止因为陈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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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心下了楼,走在玻璃门前空旷的广场。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寂寥。
很巧的是,吴辰在楼上,看到了她。
他打来电话。
“陈砚心,你在楼下?”
陈砚心木着一张脸,问他:“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吴辰站在窗前。
陈砚心木讷地转身,抬头望了一眼。
她的脸颊被风吹得干燥,她刚才哭过了。
“你怎么样?”吴辰很关心她,焦急地问,“怎么来了就要走,你去找过ashley了?”
陈砚心没告诉他自己被陈青开除的事情,她觉得很丢人,而且她怕自己一提及此事就会哭,她很委屈,也很无助。
“她说什么了?”吴辰问,“她没欺负你吧?”
没有两个字堵在唇间,陈砚心却说不出口,她只道:“我请假了。”
“噢。”吴辰说,“今天不来了。”
“明天也不来。”
“没事吧?”吴辰没觉得她和白晓蝶吵架是大事,虽然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
“那你好好休息啊。”吴辰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五月的天,温度已经升高,陈砚心顺着地铁的方向向前走,却在不知不觉中经过了进站口。
她手里拎着李翊贤送给她的手包,小小一个,抓在手里几乎没份量。她忽然想起他,感慨他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她也很忙。
突然闲下来,有种不知道做什么的空虚。
他并不知晓她的这份空虚。
走到一家中医馆的时候,陈砚心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然后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人并不算多。
陈砚心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她的名字。
房间里只有她和一位年长的中医,老头长相和蔼,满头白发。陈砚心说了句您好,报上了自己名字。
老中医问她来看什么。
“我的例假推迟几天了。”陈砚心说。
“有没有恶心呕吐。”老中医看着她,“或者嗜睡贪吃。”
陈砚心浅浅地蹙了一下眉,说没有,只是感觉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