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裂开了?”琴酒左手撑在他的枕头边,观察渡边的反应。身下的人脸上泛起粉红,一直延伸到锁骨处。
渡边把手缩回自己的被单里,摸索到琴酒的手背,缠了上去。他轻轻捏着琴酒的手指,那只手还是有些凉。渡边想着,以后一定要让琴酒的身体变温暖,把他抱在怀里,用这样那样的方式让他热起来
他开始想入非非,黏糊糊的视线粘在琴酒脸上,然后是耳朵,脖颈,隔着衣服的胸部,腹肌,一直到
“苏兹,”琴酒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你在想些什么?”
那个眼神实在太露骨了。明明是他先挑起的,却好像落了下风。琴酒的喉结动了动,有些恼怒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渡边死死抓住。
“你是不是真的想让伤口裂开?”琴酒咬牙道,右手使了点儿力往下压,渡边吃痛地皱起眉,手依然死死攥着。
身后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医生果然来了,眼前的场景让他一时无语,那位黑泽先生居然把手伸进病人的被子里,两人含情脉脉的互望。
“小伙子,这就是你心率乱跳的原因?”
渡边有些尴尬地放了手。琴酒趁机把手抽了出来,他淡定地走回自己的小桌旁,眼角瞥到另一个人影,在门前一闪而过。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乱搞?”医生扯开渡边的被单,又给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能不能珍惜生命?黑泽阵先生,再这样,我就要请你出去了,就算是也不行。”
“”琴酒觉得,和这个家伙待在一个空间里,实在太受影响了。上一次他被医生这么说,还是在十几岁的时候。
医生检查完,确定渡边身体无恙后,气冲冲地走了。
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琴酒的视线继续盯着他的电脑屏幕,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渡边摸索着手机,又给琴酒发了一条消息。
[suze:g,我想看看电视。]
[发送失败,对方已将您屏蔽。]
渡边心碎地攥着手机,把头埋进枕头里。
琴酒很快就整理好了一系列基地设备的清单,他还特别找出了滨海基地现有的驻扎成员名单,发现近两年,这些成员每年的出任务数不超过5次。
组织里的外围成员,分两种类型,一种是纯粹的内勤,他们不需要出任务,就像普通上班族一样。另一种是整天跑任务的,大概率是琴酒的手下,归于行动组。不过这个分类并没有那么死板,有的成员是内外勤都要做的,比如滨海基地的驻扎成员。
滨海基地没有实际的业务可做,中转站的位置也不方便,作为内勤驻扎在这个地方,可以说是跟休假没什么区别。为了节省成本,朗姆才安排这些成员也去跑外勤。
琴酒决定,到基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群咸鱼开掉。他不需要废物,更不能留下朗姆的眼线。
不过开掉之后,他要把哪些人放进去呢?
诸伏景光提着他的便当进来了。不仅如此,他还新带了两,一个平板电脑。
病床上的渡边似乎睡着了。诸伏景光小声道:“我怕苏兹躺着无聊,给他带了点儿可以娱乐的东西。”
他把书重迭着放到桌上。第一上的封面上写着[如何提升“爱”的技巧],第二被压在下面,书脊上写着[爱的力量:感化世界,改变世界]。
这书名看得琴酒直皱眉头:“这是什么书?”
“是现在很有名的心灵导师写的,”诸伏景光一本正经地介绍,“g也可以看看。”
琴酒从大衣里掏出打火机扔到桌面:“把它们拿到天台去,找个角落烧了。”
“这,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诸伏景光竭力劝阻,“我觉得苏兹可能会感兴趣的。”
“是他让你买的?”
“不不,苏兹是有给我发消息说很无聊。我就问他想看什么书,他说想看恋爱动作指导方面的”
他说不下去了,这真是越描越黑。
“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两。”琴酒“啪”地关上笔记本电脑,“把它们烧掉,然后拍照传给我,这是你的任务。”
“好”诸伏景光有些心疼,这两可是他精挑细选的。
“我明天再过来,今天你守着。记住,不要让莱伊进来。”
琴酒收拾好东西,便提着电脑回去了。明天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忙。
滨海基地确实建在海边。据说这里本是规划成海边游乐场的,后来被组织盘下来了,做成了中转站。
基地离市区比较远,不过开车的话1小时左右也能到。早上9点钟,保时捷a356正驶向基地门口,那里正停着一辆白色suv,好几个人堵在门口,似乎在激烈地争吵。
“说了,没有通行令,不能放你们进去。”一个胖子正鄙夷地瞅着眼前的小姑娘,“谁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还什么代号成员灰鹅?真是笑死了。”
“我不是灰鹅!他才是!”花城春奈大声辩解,“我是海恩!he!”
“灰鹅怎么了,看不起灰鹅?”小林伊织一手扶着自己的金边眼镜框,他今天特地打扮得一副精英相,穿了他最贵的一套西装。
“灰鹅也是一种酒,法国greygoose代表着艺术和奢侈,它产生于90年代,酒精含量在30,是贵族和名媛界的宠儿——”
“别念了小伙子,”旁边另一个守门的说,“没有命令,我们不可能放你们进的。”
“都说了,我们有g的指示!”花城春奈不服气道,“等着瞧!待会儿g来了,你们都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