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冒险了,时暮和向之森关系很密切的,你以为他像我们一样和观察员的关系水深火热吗?”鹿邬明并不赞同。
高妍:“那怎么办?总得有个开始吧。”
鹤九霄吃了一大口土豆泥,“小鹿说得没错,但可以让炎洄去试试,毕竟下午还帮他了。”
“我我我我也觉觉得,我去去去吧。”
高妍满是期望地拍了拍炎洄,“洄哥,靠你了!”
炎洄端起吃了一半的饭,紧张地走向角落。
“时时时暮,我我可以坐坐坐这里吗?”
时暮抬眼看了下炎洄,点过头,炎洄松了一口气,背过手比了个ok的手势。
炎洄坐在时暮对面,看着时暮餐盘里戳得稀碎的土豆块,一咬牙,说起来,“你你你你想不想,想想想不……”
啪嗒一声,时暮放下筷子。炎洄闭上嘴。
时暮翻出剩下的信纸,平铺开,又拿下领口别着的笔,推给炎洄。
炎洄了然,拿起笔唰唰写起来。
几秒后,信纸递过来。
【时暮,你想不想离开log。】
时暮看了好几遍,表情很不解,看炎洄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傻子,最后撕碎那张纸,端起餐盘走了。
高妍几步冲过来,“什么情况?怎么走了?”
鹤九霄相对淡定,问炎洄,“你怎么说的。”
“我我我说,你想不想离离离开lllog。”
咣当,高妍一头撞在餐桌上,怎么就忘了炎洄是个一根筋,拉拢计划中道崩阻。
隔日清晨六时,三十名实验者在机场集结。
实验者们聚在一起分享经验,交流心得,是对手,更是同伴,被迫害、被打压、被利用的关系总是要比寻常关系更紧密。
时暮的观察者总是寸步不离。
“华东不比华南,那边冷得不行。”向之森念叨着,给时暮套上一件内里薄绒的外套,时暮的面罩包裹了大半张脸,头盔一带,只露出一双眼睛。
向之森一向会避开和时暮对视,那双难掩懵懂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面前比他还要高的人,只是一个孩子。
残存的善念格外折磨人。
时暮拉下护目镜,向之森一愣,又偷摸塞给他几块巧克力,轻轻拍了下时暮,“去吧,尽快回来。”